“要比兔子和野鸡值钱点吧。”南鹤思索,三百文钱应该卖得出?去,毕竟这东西在这周边少?见,而且这只尤为肥胖。

“吃完早饭去问问。快点洗手吃饭去了,我先来喂兔子。”原母接过兔子草走去兔子箱边。

南鹤也跟着去看了一眼,小兔子长得比之前大了不少?,三瓣嘴吃起草来胡子一动一动,十分可?爱。

原母很得意:“我养东西很在行的,你我也养大了,兔子也养的肥肥的。”

“这兔子怎么烧?”

原母脸色大变,愤怒地用拳头猛砸南鹤,将?他赶到一边去,老母鸡护崽子一般护住兔子箱:“你敢吃!这是我养的!”

南鹤无奈地挑眉:“行,等它们大点我教它们说话,等你百年之后还能给你披麻戴孝,趴在棺材上大哭给你守灵。”

说着说着,扯着嘴角笑起来。

原母盖好箱子上的镂空盖子,“敢挖苦你娘!反正不许吃,我好不容易养活的,要吃你自己去山上打。”

南鹤不置可?否,他刚刚也是开玩笑随口?说一句。

吃过早饭南鹤就出?门了,原母在家裁了一会儿衣裳,拿上长铲子打算去山上挖点蒲公英回?来喂兔子。

走到河边目光就不自觉飘向了田野间?许清的茅草屋。又小又简陋的小茅屋,伫立在地势稍高的小坡上。

不只是出?于什么心?思,原母揣着小铲子往许清家那边走去。

她当?然不是来看他的,也不是想要了解他对?他儿子是什么想法,更没有探究儿子为什么喜欢他的打算,她仅仅是在这周围看看,有没有蒲公英。

谁知道蒲公英会不会长在人家田地里,不找找怎么知道呢!

许清又看不见,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她来了。嘿嘿!

原母往后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走动,鬼鬼祟祟往许清家周围移动,从?他院子左边的篱笆上山探出?脑袋。

正瞄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硕大吐着舌头的狗头。

“哎哟我的天爷啊!”原母捂着心?脏坐到地上,花狗凑过来仔细嗅她的气味,半晌歪着脑袋往她手上蹭。

原母平复了一下被吓到的小心?脏,无奈地摸了摸狗脑袋,许清怎么养了这么一只傻狗,见谁都亲近!

伸长脖子往里看,就听见一阵争执声,熟悉的嗓音......好像是许二婶子?

原母缩回?脑袋,伸手从?篱笆上扒拉出?一个小眼儿,眯着一只眼睛往里看。元宝不明?所以,用爪子堵住那个小眼儿,。

顿时?什么也看不见的原母:“......”

这什么狗啊!可?恶!缺大德的样子跟她儿子好像!

原母还在跟狗爪子做争斗时?,许二婶子那好像喉咙里爬了一只蚂蟥的破锣嗓子越来越大,许二婶子与许清出?了前堂的门。

许二婶子背对?着原母,叉着腰指着站在前堂门口?的许清骂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禄生可?是个秀才,你真是走了八辈子运!”

什么啊!到底在说什么啊!原母急切得直抓地,元宝似乎意识到许二婶子有危险气息,飞快地跑到许清身边去了。原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仗着许清看不见,直接站起来扒拉着篱笆上的细竹子往里看。

许清眉心?微动,扶着前堂的门柔弱不失坚韧:“二伯娘,再好的亲事我也不要,我已经有了爱慕的人!”

原母听明?白了,许二婶子要许清嫁给他的秀才侄子?许清不愿意。这可?是秀才啊......不对?,不就是秀才吗?可?恶,她儿子才是最优秀的!

“你要不要脸啊!你一个未出?门的哥儿,你有爱慕的人?谁啊,你这种瞎子能看上什么好东西?”

什么?!敢骂她儿子是东西!原母差点把手上的细竹子折断,这个贱人,满嘴喷粪!

许清顿时?羞怒地蹙起两弯烟眉:“二伯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以骂我羞辱我,绝不能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