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清留在了?南鹤的卧房里,他睡床,南鹤找出一床席子扑在地上,将床上的湿被子搬下来铺在凉席上。他身体强健,这样睡一晚并没有关系。
夜半,南鹤的呼吸声均匀平稳,看样子已经熟睡。
许清轻手轻脚下床,将他的新被子拿下来盖在身上,自己也掀开?被子偷偷的蹭进?南鹤的壮实的臂弯里。前所未有的安心气息环绕着他,他满足的翘起?唇闭上眼睛。
“哎。”南鹤睁开?眼睛,直视着躺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许清,许清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也没睡着,只是调整了?呼吸,却没想到许清会抱着被子钻进?来......
似乎他的动?作没有丝毫滞缓,甚至没有慌乱触摸他确认位置......南鹤若有所思。
不过许清身上的幽香确实好闻,他乖巧如一个娃娃躺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攀在他t?的胸口,睡得香甜极了?。看了?他一会儿,南鹤也打了?个困倦的哈欠,环住许清纤细的腰身陷入睡眠。
第?二日一早,南鹤起?床后就轻手轻脚将许清抱回床上,出门拿上柴刀尖刀和弓箭上山查看陷阱里有没有现成的猎物。
今天开?始,他多了?一个小夫郎要养,不能再佛系打猎了?。总不能让许清跟着他受苦,那他选择他还有什么意义?
南鹤选择深入山里,在上次那片潭水边,经过一番查探与追赶,猎了?一头?体型不大的成年期野猪。
大概七八十斤的重量,南鹤用绳子捆住野猪往山下拖,比平常多花费了?不少时间。
才走近家里就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其中掺杂着男声女声的叫喊,十分嘈杂。
南鹤皱眉,见院子门口围满了?村民,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南鹤扛着血淋淋的野猪挤开?村民:“让一让,都围着干什么?”
听到声音的村民回头?,就见十分高?壮的南鹤面色沉沉,肩膀上还扛着一只已经死?透的野猪。
“原小子回来了?!”
“哎呀可算回来了?!”
“回来了?有什么用?你不看那许家一大家子人都来了??双拳难敌四手啊!”
“这都是什么事啊?许清一个瞎子给他们都下了?降头?了?,喜欢他什么啊?一会儿家都因?为他打散了?。还不如我家果子......”
“你有眼睛就看看你家哥儿长什么样子,许清长什么样子,比什么呢,你真敢说啊!”
“这么大野猪啊,得卖多少钱啊?原小子去山上就没空手回来过,也是有本事的。”
“年轻力壮可不厉害吗?老了?就不行了?。”
“再年轻力壮,先?把许家人解决了?再说吧!许家可不是吃素的!”
南鹤将这些话都停在耳里,沉着脸一只脚踏进?院子里。
平常被原母收拾得干净规整的小方院现在变得杂乱不已,晒的蔬菜与衣裳都被扔在地上任意踩踏,罪魁祸首就是出现在他家的不速之客许家人。
许家人上到老下到小都来了?,手里还拿了?锄头?镰刀等工具,气势汹汹。
眼下许二婶子正?在跟原母吵架,原母丝毫不怵,一只脚架在凳子上,手里拿着锃亮的菜刀边骂边比划。
“来啊,看是你的烧火棍厉害还是我的刀快!老娘这辈子还没怕过谁呢!”
许二婶子脸色铁青:“我不跟你闹,你别拦着,把许清给我交出来!许清,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上赶着爬一个猎户的床,你爹娘没给你生脸皮吗!”
“你算什么东西?”原母一只手按住身后要过来的许清,“你有脸皮,谁不知道你当初你跟许老二在苞米地里偷情,大着肚子跟了?许老二!谁是贱人啊,屋顶都不找一个就急着撅屁股!”
“你闭嘴!”许二婶子脸红大叫。
许老婆子眯着眼睛也跟着冲上来去抓许清:“小畜生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丧门星!张秀才现在松口让你做妾,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