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莫名其妙扯上了富家少爷的失踪案,夏家被带走一个,许家带走六个,偏偏那些护卫像是?已经打通了关?节,从镇里到县里,报案都没用,只?说是?配合调查。夏家收了银子倒也安静,许家没了主事的人比夏家更安静。村子里闹得人心惶惶,不?少村民也不?敢随意?谈论,村子里的气氛都低迷了许多。

这场闹剧持续了将近一个月,那些凶神恶煞的护卫像是?接到了什么急令,一夜之间撤出了石桥镇,连带着夏家的夏无?忧与许家的六口人,都被放了出来丢在镇上重?获自由。

原母日日在村长家跟着金大婶子做婚服,耳朵竖起来不?动声色地?打听消息,听到夏无?忧与许家人都回来了后,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虚脱下来坐到了地?上。

金大婶子还?以为她发了什么恶疾,连忙将她扶起来:“怎么了?”

原母不?由之主地?笑出来:“......我这不?是?为许家人高兴吗?他们来我家闹过也不?把许清当人,我心里还?是?念着亲家的,他们回来真是?好事啊!”

一直毒舌又泼辣的原婶子居然能有如此柔软的内心,善良又无?私,金大婶子感动坏了,觉得这样?的人真的可以结交想,心里悄悄将原母列为可深交的老闺蜜名单。

接下来,原母与许清就深长脖子盼望南鹤赶紧回来。

等待很?磨人,简直度日如年,许清日日清闲下来就要站在门口坐着等待,心里一天比一天焦灼难耐。

夜色如墨,南鹤一身狼狈地?从山上走下来,浑身脏污,连头发都打结了。

守夜的元宝警觉地?竖起耳朵,朝着发出响动的方向看去,喉咙里闷闷地?吼出声,随时准备扑上去。

“元宝”南鹤压低声音,黑夜里,声音低得如同一道气音。

元宝歪了歪脑袋,飞一般爬起来从狗洞里钻出去,准确无?误地?跳起来用爪子抱住南鹤,伸出舌头疯狂表达自己的高兴,到处舔舔舔。

“好了好了,乖。”南鹤摸了摸它的脑袋,强制压下他的兴奋,“我们回去。”

元宝开心地?在前面带路,走两步就要等一等南鹤,生怕他又再次不?见,走到狗洞前,它热情地?邀请南鹤先钻。

南鹤:“......”

翻身从院子篱笆上翻进?去,稳稳落在地?上。

元宝还?想再跟来,就被南鹤制止了。

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小夫郎,有些画面是?狗狗可以看的吗?

元宝歪了歪脑袋,失落地?垂下脑袋,顿了顿,爬起来往原母的房间跑去,伸出爪子开始挠门。

许清抱着南鹤的枕头睡得正熟,半梦半醒间,只?听到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还?有他仿佛是?做梦时才能听见的嗓音。

“许清?许清?”

许清睁开眼睛,脑子里瞬间清明,看向紧闭的房门。

房门外传来极小的呼喊:“许清,我回来了,开门。”

内心升起一股狂喜,许清鼻子发酸,连鞋子都没穿就飞奔下床,拉开门栓,门口正站着他朝思暮想的人。

“是?做梦吗?”许清不?敢相信地?伸手去摸南鹤的脸。

“你闻闻我身上有多臭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南鹤挤进?门,轻轻带上,“别抱,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