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无暇的肌肤上?,全都是细密的吻痕。喷洒而下的温水浇在身上?,十分舒适。
大致清理了一番身体,拉斐西尔顺手拿起放在干区柜子上?的睡衣,睡衣到?手的质感让他愣了一下。
擦去蒙住双眼的水珠,拉斐西尔皱眉看向手里的睡衣。他的睡衣明明是淡紫色的丝绸质睡衣,细腻丝滑,现在怎么会是这种纯白棉质,由军部统一发放的睡衣?
难道是雄主?刚刚进来换掉的?
拉斐西尔不再多想?,随意套上?睡衣,顶着湿淋淋的雪发打开浴室的门。
入目就是冷淡到?极致的极简房间,床头一盏冷色的灯亮着,将房间照的昏暗一片。窗外一片寂静,半滴雨也没有。
拉斐西尔的湿发滴着水珠,流淌进他的脖子里,带来几丝冰凉,他却浑然不知,站在浴室门口还维持着刚刚走出来的姿势,心脏一瞬间坠入深渊。
这是他的房间吗?
不是!
他的房间床头的灯是雄主?特别?定制的夜伽蓝花朵形状的,被子是浅淡舒适的蓝色,上?面有大块大块的刺绣云朵。
床边铺着章鱼图案的小地毯,以及其他地方都摆上?了他和?雄主?在外逛街时随手买回来的家居小摆件……
这不是他和?雄主?的房间,不是他们亲手一点一滴布置起来的房间。
拉斐西尔的脸色惨白,心脏沉进黑暗冰凉的深渊,他冲出这个?冰冷的房间出门去。
“雄主?!”
“雄主?!你在哪里?”
没有丝毫回应。
拉斐西尔疯狂地在无人的黑暗的房间里寻找,神色越来越惊惶。
什?么都不见了,他的雄主?,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全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大门打开,花园里路灯下,花坛里被园艺师种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娇柔漂亮的花朵随风摇晃,一朵夜伽蓝都没有。
拉斐西尔丢了魂魄一般慢慢走回去,夜风从未关上?的窗户吹拂进来,拉斐西尔全身被冷汗浸透,颤抖着跪坐在地上?,脑海里酝酿起史无前例的风暴。
光脑上?的联系列表翻遍,甚至星网上?的动态,南鹤这两个?字就像一颗流星,消失在昨夜。
他的雄主?,不见了!
整个?世界,都没有他。
极大的压力痛苦下,拉斐西尔倒在客厅冰凉的地板上?,夜风席卷,他却半点没有清醒的迹象。
第二天一早,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脸庞上?传来轻轻的瘙痒,眼瞳漆黑如?墨的拉斐西尔动了动睫毛,下意识伸手朝着脸上?摸去。
“雄主?……”
手心里是窗帘的一角,整个?客厅明亮而安静,谁也不在。
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雄主?难道从来没有出现过?
拉斐西尔头疼欲裂,昏沉着换上纯白的军装,启动飞行器前往军部。
军部行政大楼一如往常,却多了几分压抑与肃杀。
拉斐西尔乘坐电梯进入办公?室,抬眼就见莫亚茨神色关切地走进来:“长官,你的身体恢复了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什?么?”
莫亚茨将拉斐西尔的魂不守舍与颓唐看在眼里心里一痛,咬牙道:“长官!就算没有孕腔又怎么样!我们虫族的战士,不是生育的机器!我们军功闪耀,孕腔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任何荣耀!”
“我刚刚失去了孕腔?”拉斐西尔缓缓道。
“长官,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振作起来啊!那么多虫看我们的笑话?,我们t?可千万不能被小看!”
“珀恩是不是有个?雄子?”拉斐西尔恍然道,又激动起来,“他在哪里?他是不是叫南鹤?”
“珀恩阁下?”莫亚茨被拉斐西尔东晃一枪西晃一枪弄得一头雾水,“好?像是有。长官,要暗杀他吗?”
对,他不能有虫崽,珀恩也不能有!否则未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