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你能进来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进来?”南鹤讶异的挑眉,“你今天实在有点不一样呢。”

明永元的好心情彻底被破坏,拉着一张脸闷声道:“有什么不一样?”

南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明永元从左到右的稀疏的覆盖头?皮的头?发?, “原来地中海可以这样做发?型啊,少见?少见?。”

明永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南鹤在嘲笑他的发?型, 他对自己最不满意的就是他的秃头?,只剩下几根稀疏的头?发?, 但是他本人?优秀,可谓是瑕不掩瑜, 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现在被一个晚辈明晃晃地点出?来, 他心里的恼怒几乎是藏不住的。

“明南鹤,你就是这样跟你的叔叔说话的吗?”

“哦,不能说吗?”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其他宾客, 端着酒杯的宾客带着或有或无的视线看过来。

“明总,这是怎么了?”

“哦?父子俩吵架呢?”

南鹤眉眼间?带着惊讶朝着说话的男宾客看去, “我们可不是父子, 我们长得哪里像?你看他极致的秃头?, 而我发?丝乌黑浓密, 怎么看他也不会是我儿子啊。”

端着酒杯的男宾客僵住了,等?会,谁是谁儿子?好乱, 他理一理。

“明南鹤!”明永元最要一个脸面,此时被南鹤这样羞辱, 他怒道:“真是没有人?好好管教你了你就胡来是吧?你给我滚回去!”

“叔叔, 我也是关心你啊。”

南鹤身形高大,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休闲松垮的西装穿在身上却透出?了无声的压迫, 懒散又任性,似乎他才是天生的上位者?,穿着正装打扮得一丝不苟的明永元站在他面前就像汇报进度的某个裁不掉的老职员。

“我在家里一觉睡醒,就发?现全家人?不告而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没想到叔叔一家人?都?整齐地来参加宴会了,看来我是白担心一场了。”南鹤笑了笑,身体微微前倾,看向?明永元的目光里带着丝丝冷意,

明永元手里的酒杯都?要捏碎了。

“不过也情有可原,叔叔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有不懂的地方吗?可以来问我。”

南鹤的态度嚣张又狂妄,偏偏配上他的从容不迫的气质,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衬托得对面的明永元,像是装模作?样来到了不属于他的世界。

话音刚落,周围宾客看向?明永元的眼神都?透着淡淡的蔑视。

他们都?是商界步步稳扎走来的狂鳄巨鲨,能站在一定高度大多源自于他们的手腕和能力,像明永元这种,排挤侄子直接继承哥哥的产业,再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取巧者?,凭什么站在这里呢?

明永元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目光,没有说话奚落嘲讽他,但是一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更让他觉得如?芒刺背。

然而,他们轻视明永元却又未必真的会为南鹤说几句,南鹤如?同一个丧家之犬,连自家的产业都?守不住,在他们眼里和明永元是同等?的废物。

明南鹤和明永元这对叔侄甚至没有一个强硬的后台,明达集团的坍塌是迟早的事情,他们只需要等?着大厦倾塌的那?一刻,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那?才是他们想要的最终获利。

明永元或许不明白这个道理,南鹤确实清清楚楚,他今天来到这里,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单纯过来让初次进入这等?宴会明永元不愉快。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让他不愉快了,余下的事情,再慢慢计划吧。

这一场戏弄完完全全落在另一端的一双幽深眼眸里。

这里盘踞都?是来自各方的商界大佬,南鹤不在此列,对这些交易项目也不需要多关心,他像个游戏人?间?的浪子,一场游戏后就步伐从容地离开。

出?宴会厅他走的依然是偏门,走在夜色寂静的走廊上,往左看去,后花园里空无一人?。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