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亮起了一盏昏黄微弱的灯光,南鹤就站在门口装饰灯下,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一步步朝着傅重光走来。
傅重光心里的怒火增长,他现在的样?子也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与羞愤。
“你要干什么?”
南鹤坐在他的身边,仍然在刚才的位置。
他丝毫不想看见傅重光如此惊惧又恼怒的样?子,这样?像只刺猬竖起浑身尖刺的警惕态度,可怜可爱,却不让南鹤害怕。
事实上他对傅重光丁点的畏惧心都没?有。
“傅先生在生气什么?”南鹤握住他的脚踝。
七八年前那?场车祸,傅重光惊险避开?致命伤害,却因为救治不及时,被压坏的双腿彻底失去了行动力?,这期间,他做了大大小小六次手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渐渐地?,他也不再抱希望是,甚至连保养双腿肌肉弹性的按摩都不再进行,真真切切地?放弃了一切希望。
也许,希望本就从?未存在。
傅重光的脚确实没?有感觉,但是他的眼睛还在,他看得见,他看得见南鹤握着他的赤脚不紧不慢揉捏着,他的脸色冰冷道:“放开?。”
“脚趾也失去了感觉吗?”南鹤问他,一边捏了捏他的脚趾。
“没?有。不想死的话就放开?,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