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
啊......三十三?施让寒有三十三岁了吗?
不过,是三十三就三十三,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二十五,难道是已经开始年龄焦虑了,还被自己暗伤了一道?
南鹤调整表情和心里的复杂,“三十三?一点都不像,施先生看起来像是二十三的。”
施让寒不说话。
“施先生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南鹤说,伸手将施让寒捏住被子的右手拉直,“对不起,施先生如果介意年龄这个话题的话,以后我不再提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介意。”
这话南鹤才不信,真的比不介意为什么要说自己二十五......等等,施让寒在他猜想他年龄的时候隐瞒年龄,说自己二十五。
对一个无?感的陌生人,一个临时自荐而来的护工,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的年龄?他难道在脸上打了“欺老凌弱”的tag吗?
南鹤舔了舔后槽牙,暗自思索起来。
想到其中一点,南鹤专注着施让寒的神色,慢悠悠道:“我也不介意年龄,年龄在施先生的身上,真切地让我意识到这只是个数字而已。相反,施先生给我的感觉是温柔而清冷的,像是遥望的月亮陡然触手可及。”
月亮?
施让寒心里涌起起起落落的潮水,手指摸索着柔软的被套,却?没有继续回话。
南鹤很懂得一收一拉的原则,也将此事暂时存档,接着道:“我来喂你?喝汤吧?”
这会儿?雪梨银耳汤早就凉了许多,温度无?论是喝到嘴里还是握着瓷盅都不会烫。施让寒慢慢松开手指,点了点头,唇角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好。”
一个字,南鹤就知道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划了划汤水,舀起一勺凑近施让寒的唇边,“啊。”
施让寒配合张开唇,咽下那口甜腻腻的雪梨银耳汤。
瓷盅里的汤尽数喝完,剩下的饭菜南鹤也没问忌口,直接夹了菜放到米饭上给他吃。忌口这种东西?在施让寒那里是触发问题,问他得到的答案永远是“我不挑食”,然而事实却?是每道菜他都有难以忍受的地方。
南鹤对此有玩藏宝图一般的乐趣,只等着随机触发,他记下来后再探索其他。
肺炎在寻常人身上或许是好治一点的,身体?素质强的人一边用药一边就能靠身体?自愈能力逐渐恢复健康。但是对于施让寒这种一看就身体?素质极差的人是个小难题。
发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以此往复。
住院的第五天,施让寒因为洗澡洗头受凉,再次发烧,一夜回到解放前。
“咳咳咳咳”施让寒满脸烧得通红,意识也迷糊不清,咳嗽不停
“我在这里。”
施让寒双目雾蒙蒙地看着虚空,困难地喘着气。南鹤守在床边,将他又伸出?来的手塞进被子里,压着被子角不让他乱动。
“好热。”
南鹤又心疼又无?奈:“忍一忍,出?了汗会好一点。”
“好热。”
“偷偷洗温水澡,现在知道难受了。”南鹤给他换头上的热毛巾,“我煮点生姜水给你?喝?”
施让寒摇头:“我......不用。”
他浑身上下都疼,南鹤也不敢继续跟他说话,只等着毛巾变凉就立马换一条。
施让寒迷迷糊糊,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一场差点夺走他姓名的大病时。
窗外大风大雪,他躺在简陋的出?租房里的破旧的木板床上,被子是薄的冷的,他头疼欲裂,忍着呕吐感将自己裹得紧紧。
他很热,很热,身上着了火一般。
可是他不敢松开被子,更不敢接触到一点冷空气,只拼命地将脑袋也埋进被子里闷着。整个房间只有他呼呼喘气和咳嗽的声音,余下什么都没有。
他在濒临死亡时生出?一点妄想:他死了也就罢了,如果没有死,生不如死的日?子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