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寻芳在心里让它快滚。

“我和你一起去吧?”玄明主动提出来。

“不用了,你待在家里就好。”她下意识就摇头。

“我也一起去。”玄明有些坚持地说,“我可以负责捡柴。”

她还要拒绝,系统劝道:“先别急着拒绝,你仔细看他。”

寻芳这才抬眼,玄明此时在倒第二桶水,肌肉发力紧绷,眉间也悄悄皱起,他的眉骨高,眉间的褶皱好像酝酿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一定要去吗?为什么?”

玄明把空桶放下来,双眸锁住她:“是因为我是累赘吗?”所以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还是义务地去打猎、做饭,全部都一个人承担而不会和他说。

寻芳被突然的问话一怔:“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结果系统却在拆台:“虚伪。”它知道她在心里是怎么看玄明的一个已完成的任务对象。

寻芳被系统说得有些恼:“才不是。”

这边,玄明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无意识地唇角上扬。他轻轻带过了这个问题:“那我们明天上午一起去树林。”

“水温还合适吗?”男人的声音从肩后传来。

“合适。”

半晌没有声音,寻芳转头。

原来他已经站得很近,手臂搭在桶沿倾身过来,醇厚的气息吹拂过脸颊的汗毛。

“你做什么?”她问。

“想亲你。”他的眼里像被热气熨烫一样,既朦胧又明亮。其实自从坦诚布公后他便时常这样,勾得她心痒痒的。

寻芳无法拒绝,只好说:“那亲吧。”

她话音未落,与空气一般潮湿的热吻覆上来。

热水从浴桶里满溢出来,伴着一声叹息,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唇齿交缠。

深夜的密林。

“小白,过来吃。”一道修长秀颀的身影端坐在密林中一座被恶意砍伐的巨大木桩上,向旁边无所事事的羽兽招手。在他身前,摆着一个简陋的锅子,薄如蝉翼的肉片被放进翻滚的热汤里,然后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捞出来,红白相间,放到木盘上。

“啾啾。”羽兽凑近闻了闻,拒绝地走开。

“吃。”御虚命令道。

小兽可怜地垂头过来,只咬了一点,就难以忍受地吐了出来。

“啾啾啾!”羽兽控诉着主人的恶行。

御虚皱眉:“有这么难吃吗?”他自己夹了一点,只一口,就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了。

“咕咕”今天依旧是没有解决吃饭问题的一天。

羽兽打了个哈欠,自己找了个角落窝起来:“啾啾。”早点休息吧,别折腾了。

清晨,被天光从沉睡中唤醒的乌鸟蹦蹦跳跳地在细密杂乱的草地上蹦跳,好像在特意踩着疏散的树木投影跳舞一般。其中机制扑哒扑哒飞上枝头、屋檐,腹腔一鼓,接着就开始放声高歌起来。

“叉叉叉叉!”令人无故烦躁的鸣叫和初升的旭日一起点亮了新的一天。

从几只乌鸟的脚下看去,是一套精巧的中式庭院,方形的田圃陈列在两层的双层阁楼前,种植有绿油油、蓝幽幽的植物,门前挂上了镶嵌夜明珠的小灯,在将亮未亮的天色里散发着柔和的光亮。几只乌鸟盘旋在灯前,毫无礼节地随地排泄,秽物落到地上前就被阵法的力量弹开,反扑了罪魁祸首一脸

“嘎嘎!”乌鸟气急败坏地尖锐叫着飞走。

扑哒扑哒。暴躁的乌鸟带起其他几只,一并又跳起飞远了。

寻芳早上起来,就听到系统在咋咋呼呼地说:“寻芳,有人在门口。”

“什么人?”她揉揉眼坐起身,任玄明取了帕子擦了脸,让他轻柔地抱了满怀。

“我还没漱口。”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黏腻,推推眼前胡乱亲上来的脸。

“那就漱口。”说着,漱口的茶水和用具都被递上来。

玄明像瘾君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