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烧,你是哪里不舒服?”
再等下去就要凉了,既然已经看到他也就不再避讳,端着碗一饮而尽,酸苦味让他不禁微蹙起眉。
江晚灵忙起身给他倒杯水,又想给他找点什么吃,中和下嘴里的苦味。
“别忙活了,习惯了。”
江晚灵定定看着他,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让自己揪心。
“为什么吃药,是不能告诉我吗?”
“你无需知道。”
这话听着让人受伤,她无需知道……是不够资格吗……
关山月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拉过她揽在怀里。
“你这丫头,总爱胡思乱想,不是有什么病,算是一点补药罢了。”
补药……她才不信……补药干嘛要背着她吃……
难道是……
补那方面???
他这持久度是靠药补出来的?
小丫头弹跳起身,上下打量他一下。关山月的疑惑仅三秒,就又从她憋坏的表情里明白她又在想什么了,气的嘴角抽抽。
“不是你想的那种……”
听关山月这么一说,小鞠也有点回过味儿来了,赶紧管理好表情,咬紧牙抿紧嘴,生怕自己笑出声。
“没事没事……不管你多长时间,我都会理解你的,你也年龄大了嘛……药喝多了伤身,还是不要喝了……”
江晚灵小声嘀咕,以为能瞒过小鞠的听力,其实一字不落的都落到人家耳中,小鞠脸都憋红了。
“你这丫头……”
听关山月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眼也有冒火的趋势,她赶紧蹦远。
“我去找工具啦!”一溜烟儿跑开。
看着小丫头迅速溜到隔厅,他无奈又无语,只默念‘不生气,不计较,自己找的罪自己受……’
不等他气完,小姑娘又折返,顺着边框露出一个脑袋。
“爸比,都说以形补形,要不晚上我给你炖猪腰汤喝?”
“你……!”
小脑袋迅速抽离消失……
“很好笑吗?”
听着关山月恶声恶气的质问,小鞠脸板的更严肃了,眼观鼻,鼻观心,迅速摇了摇头。
“哼。”
他明明没敢笑……一遇上江晚灵的事他就是出气筒……
关山月搁下汤药碗起身上了楼,小鞠余光看他消失在梯道上憋着的大气才轻呼出。
书房的纱帘拉着一半,阳光跟着洒了一半进来,在地板上划上一个直直的界线。关山月正看着摊平的文件,院中一阵笑闹声传到耳中。
走到窗前看看,他的小姑娘跟一个羊角辫女孩儿正在院中跳房子。
几个佣人站在一旁看着,有些紧张。′3⒛3359402
庭院打扫平整,无雪的一大块地方,被白色的粗线条涂出一个个框框,江晚灵正在上面跳着,长卷发在身后一晃一晃反着柔光,羊角辫跟在她身后,两个人开心的像一般大的孩子。
这传承了几辈子的老宅……就这样被她胡搞瞎搞的……
“好玩儿吧欣欣~这叫跳房子,我小时候经常玩儿的,还有丢沙包,丢手绢儿,你们现在不玩儿了吧。”
羊角辫儿的声音小了些,他有点听不清,隔着距离看江晚灵额发有点湿,沾在额上,刚想下去叫她进屋歇会儿,就看到小东西大衣纽扣一开,准备把大衣脱了。
关山月额角突突的跳,身体比脑子动的更快,三步并两步没反应过来的工夫,自己都站她面前了。
江晚灵两手抓着衣边,看关山月阴沉着一张脸,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
“这么冷你怎么这么出来了?”
“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跳……房子……”
小羊角辫儿第一次见关山月,看他黑脸的样子,想起大人平时的警告,怕的扁起嘴就想哭,被旁边的佣人抓进怀里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