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好凶,没想到娶进家门的,还是位悍妻。】

江晚灵在这头翻个白眼,发过去三个小拳头的表情。

【没有其他要对我说的?】

这话一来,江晚灵腰都直了几分。凌霄的事她犹犹豫豫,谁都没告诉,也纠结的很。

【没什么啊,你说什么?】踢皮球装傻……

关山月看着小丫头毫无技术性的装傻只觉得好笑。

不想说就罢了,也不想戳穿她让她面子挂不住,关山月随口改了话题。

【信用卡有带在身上吗?怎么都不见刷?】

呼……吓死了……还以为老狐狸知道凌霄的事了……到底事情没水落石出,这个时候要是抓他回去再蜕他层皮,估计他就彻底散架了。

搪塞了几句,道了别,江母只看着,什么也没问。

日子一天天过,凌霄那边指标基本正常,按说也早该醒了。其他三人情况基本都稳定了下来,五个人的住院费高昂的要命,家里的积蓄眼见着流水般往医院里扔。江母并未多说什么,倒是江父有点心焦,闺女到了适婚的年龄,也有心仪的对象,出了这样的事,怕是要动用给女儿准备的嫁妆。

凌霄醒过来已经又是三天后,最先进去探视的必然是江母。红着眼进去的,肿着眼出来的。其他三人也不知是怎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执意要转院,还把江家垫付的医药费原数奉还。与病人根本无法争执,对方连个联系方式都不肯留,江家上上下下一再道谢,反倒对方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客气,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江晚灵顾不上这些,脑子里天人交战,今天她申请进病房时,母亲好不容易才同意。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偷偷拔了凌霄的呼吸机,还是在他那张猪头脸上再揍两拳。

第二次进ICU的心情和第一次截然不同,满身充斥着一副要横跨鸭绿江的雄赳赳的气势。

进到凌霄的病房,大眼瞪小眼。

凌霄的眼睛肿的像被马蜂蜇过,睁开跟闭着没什么太大区别。

看江晚灵黑着一张脸,凌霄怯生生的,小心翼翼开口,声音嘶哑又无力。

“姐姐……”

看对方不回话,他又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姐姐……我……”

“你怎么没死呢?”

江晚灵坐在走廊座椅上的时候,自己都是懵的,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医生撵出来的。

医生不断地跟江母数落江晚灵的不是,说她说话难听,恶毒,以怨报德,也不顾是否会惹的病人情绪激动,以至不利于病情恢复。

江母一直赔情道歉,最后江晚灵也有点火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怎么就那么巧呢!我爸出事的时候他就恰巧路过?谁知道是不是他想害我爸啊?”

整个走廊的人都被她吼懵了,医生护士都瞪眼看她。

“你……你这小姑娘……思想太黑暗了!”

医生气急败坏的走了,江晚灵也气的直流泪。她不是气别人,是气自己。

对啊……自己怎么变这样了呢……

凌霄带给她的阴影其实一直被压在心底,当周围阳光不够明媚时,就潜出来,浮上来,妄想吞噬她。

被母亲拉到无人处时,江晚灵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你跟妈说,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事情没那么凑巧。”

“那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到底跟谁在一起?”江晚灵抬眼看看母亲,眼神带着窥意。

“别想蒙我,你这几天打电话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还有前几天你犹犹豫豫攥着的信用卡,要是你自己的早就大大方方交给我了。你是我的女儿,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

后半句母亲没说,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嘴巴扁了又扁,鼓起勇气的跟母亲讲了她跟他们几个之间的大概……

中间的曲折和各种她自然是都隐瞒了,只是把一切都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