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翘着二郎腿,郁闷地说?道:“李厉?也是,我也不?相信他。不?过他伺候我还算上心。

“太?子如今走了?,怕不?是得等到姑母生产才能回来,他似乎跟皇后一样?,是个清修禁欲之人,东宫的这?些个美女他都瞧不?上半分,先前还愁得要死,如今姑母又有?了?孩子,我担子倒是落下了?。”

吕琼皱了?皱眉,低声提醒道:“姐姐,我看还是得上心,李厉看上去就心思?深沉,难保不?会有?什么不?轨之举。”

吕瑛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知?道,我自有?分寸,只是我已经离开不?了?他了?,东宫的很多事情需要他打?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吕琼握住姐姐的手,轻声安慰道:“姐姐,你要多加小心。家里的事情我会继续留意,有?什么消息会及时通知?你。十月份叔叔就会进京,到时候我会最好准备,到时候再说?。你在宫里照顾好姑母。”

吕瑛点了?点头,捋了?捋鬓边的碎发?,“姑母那边,皇上皇后没有?太?为难。她还好。”

吕宣现在可不?好,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书桌前,一边哭一边伏在桌案上,哭缓过去后,她开始磨墨,又拿来画纸和?颜料,开始在纸上画各种竹子。

她下笔很快,一会儿便能画成一副翠竹图,半个时辰便画了?六七张工笔画。然后叫若兰拿了?一碗浆糊,自己亲手将这?些画糊在自己房里的窗户上。

暮色染透窗纱时,吕宣正将第七幅翠竹图糊上雕花木窗。狼毫饱蘸的墨汁溅在她的手腕上,她痴笑着将画纸抚平,忽觉腹中孩儿踢动?。

“你这?孩子真是不?乖,没有?你那两个哥哥乖,这?么小就开始踢我。”

吕宣看着屋子里的画,自欺欺人,自言自语道:“我当然不?在乎了?,没有?我自己画一片就是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亲手做,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可是说?完,吕宣又开始难受焦虑得咬指甲了?,用这?种恶习,来缓解自己负面糟糕的情绪,以往有?些效果,但是今天却越来越糟糕了?,心情得崩溃让她的眼泪开始决堤,怎么也止不?住。

抽泣哽咽了?半个时辰,还是宫里人去了?建章宫,然后回来告诉吕宣皇上要来,她才勉强止住了?哭泣。赶忙让宫人打?水洗脸,用吃了?一碗乳酥酪,缓缓劲。

“今日是怎么了??朕听说你哭了许久。”他脚步故意放的很轻,声音也带着几分关切道。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头一次不?为所动?,没有?起身相迎。

穆卫祈走到一扇窗前,看着还未干透墨竹画,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还未等到皇上开口,吕宣确道:“你御花园里的海棠花树多贵哇,之前静安宫烧掉了?也建园子了?,你都花我的钱,一点钱都舍不得给我花。你给我建一个竹园,好不?好?”

穆卫祈坐在一旁,假装不?在乎,冷静道分析:“竹林茂密,宫中不?适合栽种,以防刺客。”

吕宣越想?越委屈,目光转向窗外,头靠在窗棱道:“算了?,我不?为难你了?,陛下要是忙,便忙去吧。”

“我累了?,今晚就在歇息吧。”他无可奈何的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我去暖被窝,过会儿就来睡吧。”

“好吧。”

穆卫祈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是吕宣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