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找了些东西,蹑手蹑脚下了楼,来到公区花园的一处空地。这里已经被一层雪覆盖,踩上去软软的。

他抓了几把灌木丛顶端的雪,团了很久,都很粗糙,最后干脆摘下手套,用手掌去搓。

一个不太规则的脑袋诞生了。

祝知希把它放在掌心,端详了一会儿,蹲下来摆好。又掬起一捧新雪。

“再弄一个雪球。”

当他自言自语地脱口而出时,忽然一愣。雪球?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很快又消失了。

掌心的倒计时明亮了一瞬间,就像被风吹得更旺的烛火,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当他把另一个球也搓好,腿都快蹲麻了。他将两者摞起来,欣赏雪人雏形,谁知身后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祝知希吓了一跳,猛地回头,雪人的脑袋也掉了下来。

可他看到来人之后,更是呆愣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条宽大的羊绒围巾包裹着他被冻红的脸,令祝知希看上去像俄罗斯娃娃,露着一双大而透亮的眼,不眨一下地望着傅让夷。

“你怎么来了?”他超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