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神经质。真的昏了头。祝知希有哥哥。亲哥哥。这事他怎么会突然忘了?

为此他感到懊恼,拢住小树袋熊的后背:“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但祝知希只执着于研究Alpha的腺体分布。他当真了,以为耳后真的没有,因此很努力地够着他的后颈,隔着一段距离空咬,牙齿上下相撞,发出清脆到有些可笑的咬合声。

傅让夷被他逗笑了,捏起他后颈的一小块薄薄的皮肉,晃了晃,“还想要‘标记’?”

“要。”

傅让夷两只手交叉,托在他腿根,嘴上吓唬他:“给你戴止咬器了?”

胆大包天的Beta这下老实了:“那不要了。”

傅让夷还没玩够,哄着他:“止咬器戴着不疼的,只是有点重。”

“不要。”埋在他侧颈的脸靠过来,面对面,蹭了蹭鼻尖。祝知希坦诚地过分,说:“戴上就亲不到了。”

傅让夷略微怔愣,片刻后,凑上去,柔柔地含住了祝知希的下唇,给了他一个新的吻。

“不要在这里。”祝知希说,“累,进去,躺下来。”

被抱着还嫌累?傅让夷想笑,问:“进去哪儿?”

要求很多的醉鬼左思右想,长长地“嗯”了许久,最后抵上他的额头,笑着说:“帐篷。”

他人生中第一次“筑巢”的地方。

事后回想起来,傅让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就去到了祝知希的房间。他当时俨然成为一具被信息素操控的行尸走肉,游荡,游荡,最终钻进那顶帐篷里。里面满是祝知希的衣服,却没有一丝可供慰藉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