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耳朵底下,贴着听筒,不让傅让夷看见,却能清楚地听见他每一个颤抖的音节。

傅让夷重复道:“换一个。这是命令。”

祝知希深深吸了口气,故意不说他想听的:“傅老师。”

“……再换一个。”

吸气声好明显。

“不要。”

祝知希起了逆反的小性子,还故意将手机翻过去,压在枕头上。之前那种紧得发疼的感觉又一次出现,是生殖腔吗?祝知希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陌生极了。他甚至感觉有什么在往外流,这正常吗?明明不应该是一个Beta该的反应才对。

腺体二次发育而已,又不是变性了……

好热。看不见的柚子花开得枝繁叶茂,成簇成簇地绽放,恍惚间,他好像走入了四月的某个夜晚。他出了很多汗,干脆掀了被子。

傅让夷的“命令”越来越过火,他那颗聪明的大脑好像被什么侵入了,简直和易感期如出一辙。张口就是“给我”。

但祝知希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这么多天,这么多个夜晚,哪怕是一颗顽石,水滴一颗一颗,持续不断的落下,凿进来,都会被穿透。

无形中,他早就被驯化,食髓知味。哪怕只是些深深浅浅的呼吸,他都能在脑中翻出记忆的画面。没有触碰,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有的只是声音,只是被屏幕模糊化的那张脸,但那只他最熟悉的手,好像就是穿透了距离,穿过屏幕,握着一枝柚子花,从他的脸颊、侧颈、锁骨,一路轻轻地扫下来,柔柔地抚上祝知希晃动的手腕、潮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