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盛宠的美人的消息越传越疯,牧轻尘已经一连一月有余都就寝在太和殿,没有翻一个嫔妃的牌子。

偏偏那美人住在太和殿,帝王的寝宫,不容她们放肆。

廖锦沉寂了几天,大抵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连送到御书房的羹汤都断了可不能断嘛,下在羹汤里的药指不定都便宜了太和殿里那个小贱蹄子。

她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气的要死,死活想不明白为什么除掉了闻雪茶,又迎来了另一个。

牧轻尘明显对这个更上心,更喜爱,不仅是一点风声没透露,更将人放在太和殿伺候。

虽说到现在也没给个名分,但说不定就是因为那美人是男儿身,不好下诏书。

廖锦让自己的爹爹在朝堂上提起了这件事,当场便被牧轻尘驳回了,甚至语带威胁,让廖父不敢再张嘴。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朝廷,那都是牧轻尘一个人说了算。

谁要是不如他的意,第二天准只能递上告老还乡的辞呈,这还是牧轻尘给他们这些老臣仅留的一些尊重。

至于那些新注入的新官们?都是牧轻尘的眼线,他的心腹,对他那是唯命是从。

廖锦没有办法,她之前能对付闻雪茶,都是因为有关于未来的记忆,可现在事情出了差池,她便没什么办法能做了。

她的倚仗不过是已经被设定好的未来罢了。

一个人总被关起来,心情难免会郁闷痛苦。

趁着现在甘云恢复好了,牧轻尘便想着将人抱到御花园去走走,免得郁积在心,本来就是娇贵的人,一生病可不得了。

牧轻尘特意挑了个逼近黄昏的时间段,玄黑色的链子并没有被取下来,反而是束在双脚上,让甘云不能迈开腿太大跑路,只能小步小步的走。

锁链同肌肤间用柔软的丝绸包着,本身就轻的锁链也不至于让甘云感到太沉重,牧轻尘也没打算让他走着去御花园。

男人穿着狐裘,火红的绒毛衬得他的脸都是雪白的,他正被另一个比他高大的人抱在怀里,两个人叠加地坐在龙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