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笑，竟有些痞，“不论你生前是甘云什么人，都应该放下执念让我超度你入轮回，不过看你这身煞气，阴曹地府也不敢收吧？”

“你待在他身边，注定是磨损他的生命，什么益处也没有。”

“闭嘴！”寇羽被墨谦鹤的话彻底激怒了，他的四肢逐渐白骨化，竟是连骨头上都是些黑色的纹路，他如此辛苦经营，一身污垢洗的洗藏的藏，好不容易才变成现在勉强算人的模样，可墨谦鹤几句话，将他一直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明摆摆地告诉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寇羽的理智本就岌岌可危，被墨谦鹤这么一刺激，简直可用“零”来形容了。

两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双方身上都挂了彩，墨谦鹤身上鲜血不要钱地外流直至染红了衣襟，寇羽除了头和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外，四肢连带脖子都白骨化，手臂跟哪吒莲藕似的削掉一节又长出来一节，墨谦鹤才从一刻分身中，听到了桃芝着急的呼唤。

“别打了！甘云不见了！”

桃芝不止用元神在吼，现实生活里也超大声地朝黑雾喊去：“师兄！师兄别打了，甘云不见了！”

一人一鬼的动作顿时停下，就像被按了定格键。

事情回到桃芝刚出来的时候，她原本是紧紧盯着黑雾看的，但是盯得久了，难免会产生疲倦，于是将视线收回，想着他们一时半会也打不完，便习惯性地朝甘云的方向看过去。

为了方便保护（监视，墨谦鹤用钞能力租下了同甘云一层的对面屋子，从他们的租房看过去，正对着的就是甘云的卧室的窗户。

起先，桃芝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的，红光很细很小，在周围的路灯和没有关灯的人家的灯光下，会让人以为是看到这缕红光是自己的错觉。

桃芝还以为是自己最近玩手机玩的太多了，眼睛疲劳导致出现了幻觉。

直到那和黑暗要融为一体的暗红色越来越多，丝丝缕缕地在桃芝面前猛地变成一张大网，并包裹住甘云那一层楼时，她才终于反应过来。

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趁着今天的乱动出手了！

桃芝顿感不妙，匆忙下楼朝甘云家跑去，可她还是迟了一步，撞开门床进去时，甘云已经不在了。

既对自己有所自责，又有一部分没看住人的焦灼急需朝人发泄，她便不管不顾地站在黑雾下朝墨谦鹤喊话，希望两人能快点停下来。

这也是她跟在墨谦鹤身边以来，第一次品尝到无力的失败感。

等到寇羽将鬼域散开时，桃芝已经没忍住眼里含着泪了。

“刚刚…”桃芝深吸一口气，没让眼泪落下来，“我看见了许多暗红色的光线组成一张网包裹这层楼，接着我上去时，甘云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