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芳香中逐渐懒散起来。

同外界猜测的恩爱模范不同,其中苦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从结婚到现在,奥赛薇娅见到丈夫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她的丈夫阿奎坦公爵在外的产业很多,就连这座庄园,他也不常回来。

与其说自己做了一朵藏在金镶玉里的娇花,不如说自己做了个寡妇,丈夫虽然还在,却无夫妻之实……

奥赛薇娅眼波流转间,是寂寞,也是淡漠。

“夫人。”格蕾西提着裙摆匆匆推开门走进来,在奥赛薇娅看过来时,又停下自己匆忙的步伐,转变成一种小调的碎步,她挺着胸膛,在奥赛薇娅跟前蹲下。

“格蕾西,你呀,还是这么匆匆忙忙。”奥赛薇娅伸出手点了下格蕾西的眉心,叹息道,“说吧,又听到了什么小八卦?”

“是公爵!”格蕾西咬唇,气的斑雀脸红扑扑的,似乎为那些听到的传闻而愤怒,又为她的主人不值,“芭乐跟我说,公爵昨天回来去见了后厨帮工的玫瑰!”

“玫瑰?”奥赛薇娅念了这两个字,想到了庄园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

“对呀,听说名字就叫玫瑰呢。”格蕾西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公爵因为塞莉夫人最喜欢玫瑰花了,哪有人名字叫玫瑰?”

“还有呢,不知道这个玫瑰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公爵同她单独相处了许久!他们都说公爵看上了玫瑰,恐怕要抬玫瑰做情人!”

“情人?”奥赛薇娅失笑,塞希诺那家伙连自己都视而不见,怎么会看上一个女仆?而且,要说他有性欲,那可实在太侮辱自己了。

“格蕾西,他不会这么做的。”奥赛薇娅摸了摸格蕾西的脸,“你不要担心这些虚无的事情,嗯?”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格蕾西支支吾吾,“公爵今天离开时,把玫瑰带走了。”

带,走了?

奥赛薇娅无懈可击的微笑猛地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她慢慢收回了手,端起桌子上的小茶杯,慢慢抿了一口醇厚的咖啡。

格蕾西急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继续扭着自己的裙摆:“夫人,您都不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