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为了一个奴隶出身的情人!

法官是一点也不希望再听到什么荒唐事,但奥赛薇娅见到塞希诺就发疯,于是就只能让法官在两人中间代为传话。

他堂堂一个法官,像个跑堂腿一样跑来跑去,坐马车都坐到屁股痛,这才在八点的时候将离婚的契书给拟好。

虽然是塞希诺先提出的离婚,但两人只能以感情不和为理由离婚。

暂且不提两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绝不可在他手上留下污点,否则日后追究起来,一定又是拿自己先开刀;再说就算真的将甘云写上去了,这事儿也理不清,奥赛薇娅不会拿出甘云的奴契,而塞希诺又有权有势,一定要将甘云留在身边,怎么理清这个关系?那还不是公说有公理,婆说有婆理。

法官是走来走去悟出来了,这件事就交给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自己去处理,自己把他们离婚的事情弄明白了就走,绝不掺和这些破烂事。

他将契约书给塞希诺看,小心翼翼地想自己这下能走了吧,这可是废了几十张纸从早到晚反反复复修改而得来的成果,比他之前写过的都详细。

塞希诺看后觉得很满意,就在法官松了一口气时,塞希诺又将东西递给他,让他再抄写一份拿去给奥赛薇娅。

只要两方都签了字,离婚这事儿就成了。

法官那是笑容一拐,眉头一皱,别说塞希诺了,他都有点不敢面对奥赛薇娅了,这位夫人可了不得,一双眼睛跟随时随地能杀人似的。

就像不受控制的疯子,往往比受控制的疯子要恐怖,奥赛薇娅就是前者,塞希诺则是后者。

他苦着脸去抄了份立马去找奥赛薇娅了,毕竟这事儿早点解决了对他也好。

塞希诺没等太久法官就回来了,说是奥赛薇娅今日睡的早,他过去时已经熄灯了,被格蕾西拦在了外面。

而此刻奥赛薇娅的卧房里,确实已经熄了灯,可房间里也空无一人,冷得可怕。

奥赛薇娅戴着斗篷,一个人提着煤油灯走在走廊上,煤油灯用斗篷遮住,只露出一点点光来,只够照亮前方的路,而无法从彩窗外看见里面有什么。

她走到走廊尽头,从斗篷里探出一只手来,在面前的墙壁上摩挲了一下,找到了一处直接按下去。

只听“咔嗒”一声,面前的墙就变成了一道石门,在奥赛薇娅眼前出现了一条暗道。

奥赛薇娅极其小心,进去后确认石门关上了才转身朝里走,这条暗道是往下走的,每多走一步就更下去一寸,这里的台阶很深,走到底应该有四米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