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辈子穿女装装作一个女人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塞希诺惊讶极了,“我会告知外人你的真实性别,这绝不是我们无法结婚的理由。”

“我喜欢你,喜欢的又何止是外面的虚名?我会堂堂正正地告诉别人我爱上的是谁,而不是将你假扮成洋娃娃,变成一个‘女人’。”

甘云一下子就懵了,这一刻不仅是两人的思想,更是东西方思想的碰撞,也让他充分意识到了塞希诺的可怕之处。

圣域的思想是含蓄的,矜持的,不喜欢指名道姓地点出什么,反而爱拐弯抹角地让别人去猜。

甘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话。

在他的思考里,塞希诺会避而不谈或三言两语地警告他,但绝不是这样直白的,气势十足地告诉他,他都想错了。

“……你,不在乎你的脸面吗?”

塞希诺也不是很能理解甘云的担忧:“左右不过被他们说几句,这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就算是,只要保护好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到了什么,塞希诺又讥笑一声:“如果他们说的盛了,便采取强制手段让他们闭嘴,又有何不可?”

对他的话,甘云只说了八个字:“流言蜚语,人言可畏。”

“那是弱者才应该担心的。我不是弱者,我有能力保全你,就不会委屈了你;我若没有能力保全你,就不会耽误了你。规矩是人创造出来的,你要是说规矩不让我们在一起,那就打破规矩。”

“有了问题就会有解决办法,我总能想出办法来。”

两人的接话最终被来敲房门的仆人打断了。

喷香的炸肉丸子被送过来,油炸食物的香味很快就顺着竹篮的缝隙飘了出来。

塞希诺起身去开门,房间里一片沉寂,甘云坐在床边,正整理着被弄皱的衣服。

“老,老爷。”仆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打断了塞希诺的一些好事,结结巴巴开口,将竹篮递到塞希诺面前,“柳淄说先送这个来给您尝尝。”

“馄,饨。”仆人还有点念不懂这个陌生的词,拗口地继续说,“还要等上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