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桌上吧。”他将半截烟摁进烟灰缸里,转身朝她走来。
温昕这才发现,他身上直穿一件黑色睡袍,腰上绑着系带,更显得他肩宽腰窄,很是强健。
等他走回到办公桌旁,温昕才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他,“听刘姨说你生病了,生病就别抽烟了吧。”
祁贺东伸手接过杯子,目光却依旧落在她身上,淡淡开口道,“想知道我是什么病吗?”
温昕愣住,觉得他这话有点突兀,但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什么病?”
“焦虑症诱发的偏头痛,很痛,就像有人拿钢钉往脑子里锤。”
“啊!”
温昕没想到,他会这般诡异地形容他的病。
但听起来,确实很痛。
0044 44,奶水(公爹)
焦虑症诱惑发的偏头痛。
温昕心里砸吧这几个字,有些惊讶,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宜市商界有名的翻云覆雨手,决策天下都是举重若轻的,他也会焦虑吗?
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而且,偏头痛似乎很难根治。
祁贺东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他这病似乎连祁纪都不知道,为何单独告诉她?
温昕心里挺迷惑的,又不敢问。
看他端着药汤也不喝,温昕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劝道:“爸,你先把药喝了吧。”
祁贺东晃了晃杯中的中药水,嗤笑一声,道:“根本没用,起安慰作用而已。”
说完,他随手就将杯子里的中药水倒到一旁的盆栽里。
温昕:“……”
她突然想起祁纪,那家伙每次生病,也都不肯吃药,都要她哄半天,有时没注意,他还会偷偷把药倒掉。
好家伙,原来是遗传的。
只是祁纪是偷偷倒掉,祁贺东是光明正大地倒掉。
温昕想到自己在这里呆着也帮不上忙,就想找个借口离开。
刚想开口,就见男人握住杯子的手,突然用力,手背立时暴起青筋,他的脸色也变了,紧紧皱起眉头,抬手按住一边脑袋,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他的额头很快就沁出汗来。
温昕瞪大双眼,心也慌起来,这是……发病了吗?
她着急地上前一步,“爸,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找人,或者叫医生?!”
家婆也很奇怪,丈夫生病在家,她自己怎么跑不见了。
还是先把刘姨喊来吧。
这么想着,温昕就想转身出去,结果刚一动,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男人疼得眼眶通红,看向她的眼神有着一丝狠厉,把温昕吓一跳,忙道:“我只是想去喊刘姨。”
“不用。”他沉声拒绝,深吸口气后,忍着疼痛道:“你帮我按一按就好。”
说着,他走到桌子旁的皮椅前坐下。
然后将头往后靠到椅背上,脸色发白,眉头紧锁。
温昕彻底傻眼,什么叫她帮他按一按就好,这能好吗?她根本不会按摩啊!
可能是等了一会,都没见她走过去,祁贺东抬眼朝她看来,“怎么,不愿意吗?”
“不是。”她摆摆手,有些难为情道:“可我不会按摩。”
“就随便揉揉。”他说。
都说到这份上,温昕也不好再推脱,她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才抬脚走到他身边。
看着家公修剪得很有型的短发,温昕有点无从下手,她又深吸口气,小声道:“我,我随便按了。”
“嗯。”
她也不知道他是哪边痛,但看他刚才捂头的动作,应该是左边,于是,十根手指穿过他的短发,按上他的头皮,稍微用点力在头皮上按揉起来。
想到平时她手机晚多了,累得慌,祁纪就帮她按脖子按头,每次都把她按得很舒服。
温昕就把祁纪的那套手法,搬过来用到公公头上。
见他呼吸不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