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大家纷纷紧张了起来。
喻兰川收起自家窗户上的纸条,目光在周围逡巡了一圈,嘱咐刘仲齐关好门窗,披上外衣出去了。
瘸腿二师兄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么一笔孽债,愁得要命,也没心情殴打师弟了:“先把人解开!”
“不行,解开他瞎昂昂(嚷嚷)。”光头因为不敢还手,被师兄一肘子抡肿了脸,说话也大了舌头他蹲在地上,委屈地露出一双小三角眼,见二师兄抬胳膊,连忙又缩脖抱头,蜷成一坨。
二师兄不信邪,沉着脸走过去,把刘仲齐嘴里的袜子团揪了出来。
刘仲齐嘴还没闭上,就顺势深吸一口气,预备咆哮。二师兄被英雄少年张开的大嘴吓了一哆嗦,本能地又把袜子团塞了回去。
甘卿诡异地沉默了几秒,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僵硬地往后退了一步。
甘卿:“我那个不太清醒”
喻兰川:“你拿的还是我钥匙!”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声音叠在了一起。
甘卿的目光往下一溜达喻兰川刚才不知道掏什么,钱包是打开的,露着钥匙,钥匙串上有一把装饰用的小瑞士军刀被她顺手牵羊,拿去卡了人家脖子。
甘卿一声不吭地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把小喻爷的钥匙串擦了一遍,用上供的姿势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请回到了喻兰川包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平时懒得睁眼,眼皮总是盖着半个瞳孔,让人看不准焦距在哪,显得若离若即的,这会却因为感冒,把原本就双的眼皮烧得“一波三折”,沉甸甸地往下一压,带点眼泪,无端乖巧无辜了起来。
跟平时不一样。
喻兰川心神一动,像是从结了冰的山石上窥见了一簇生在缝隙里的花,意外中还有一点震撼,于是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去吃点东西,量个体温,我带你去医院。”
甘卿无意识地跟着他走了几步,耳畔的声音都跟她隔着什么,随着间歇性的耳鸣时远时近,反应起来也慢半拍。
喻兰川已经把带来的药和食物都摊开了一桌,她才声音有点含糊地说:“我不用去医院,我每次感冒就这样,烧一天,睡两觉就退,吃不吃药都行唔”
她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总觉得自己忘了说什么,好一会才想起来,连忙尴尬地补上:“你怎么还特意从公司跑回来?我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