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越发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感情就像个笑话,她藏匿在内心深处那份躁动不安从没有付诸行动过,无非是没再见过那样一个惊艳的人而已。

加上她与君哲松闹离婚,感情破裂。

她再见蒋海,确实就是压抑不住那份悸动。

可现在仔细复盘下来,她嫁入君家都有三十年了,蒋海要真算起来也得五六十了吧?

怎么会还有那么好端端年轻的一张脸。

她一定是被做局了。

“你还在犟嘴。”

“夏琳,你怎么越发擅长狡辩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这段婚姻到底把你变成什么样了你自己还能看得清楚吗?”

夏燃并不信夏琳的说辞,他只听过蒋海,夏府水牢是大哥在用,里面关着什么样的人他并不清楚。

但能被关进去的,一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这点,没人能比本就是夏家人的夏琳清楚。

就是因为她分明知道这一切,还要去放走囚犯,才罪不可赦。

这完全属于知法犯法。

“啪!”

夏燃抽过一旁的一根树枝藤条,伸手抹掉树叶,反手便打向夏琳。

在他看来,夏琳就是在满嘴胡话地编纂,为的还是逃避责任。

他们夏家教出去的女儿,可从没教她巧言善辩为自己开脱。

既然做错了,就得认。

作为二哥,他来教训夏琳是名正言顺。

而夏琳都四五十岁了还被哥哥教训,拿着藤条打,打到的不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在打掉她的尊严、面子。

“夏琳,你放走囚犯,我只是打你已经算偏袒你了。”

“若是大哥在,必然是要把你也捆了扔进水牢好好反省的。”

“我们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

夏燃气坏了,他以为夏琳只是被他们宠坏了确实失去了对自己的定位。

但,她不能连基本的三观都歪掉。

她不能连夏家人该有的本心都扔掉啊。

“噼里啪啦”

又是几藤条下去,夏琳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霎时间红肿起来。

藤条虽不大,但小时候被父母追着打过的人都知道,越是这种细长的藤条,打人才是最疼的。

接触面虽小,但杀伤力拉满。

夏琳苦不堪言,她蜷缩着抱紧自己的身躯,委屈地哭出声来。

“妈……妈妈……您好好在天上看着吧,二哥太狠心了,竟然亲手动手打我呜呜呜,生前您最宝贝我了,可您走了……谁都能来打我,爸爸跟哥哥也都不给我撑腰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呜呜呜。”

夏琳哭着叫嚷,嘴里喊着妈妈,也是在挑战着眼前这两人的软肋。

夏国誉叹了一口气,抬手制止了夏燃的动作。

“夏琳,你要真想离婚,我便同意了。”

“只是三百亿我不可能给君哲松这渣滓,既然这钱要出,那么我就把这三百亿拿出来给小音。”

“就算是我作为父亲,替你向小音补偿的这十几年我们对她童年少年的缺失,这钱我拿出来没问题,但你离婚后小音愿不愿意养你,那都是全凭她自愿。”

“若我知道你或者君哲松逼迫于她,那么夏家真的要将你除名了,至于君哲松……这世上少了个垃圾,倒也算省空气了。”

夏国誉这话,是平心静气打着商量的姿态开口的。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他已经下定的决定。

夏燃点头,他打了夏琳其实心里头也不算好过,他确实想让夏琳也尝一尝小棠音回到君家后受的那些苦。

这世上本就没有完全的感同身受,只有亲自经历过那种伤痛,她才能切身体会。

只是可惜,他看夏琳那态度,似乎也没明白自己的苦心。

眼看着话题又回到了她跟君哲松离婚的话题,夏琳当然想离。

只是君哲松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