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对父亲动手,又是谁让她看起来像个平静的疯子!

可君哲松根本来不及与秦音掰扯,就见分明只听命于夏二爷夏燃的特助‘斯格’,就站在他的身后,手起刀落。

一块软乎乎的东西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像是怕君哲松没发现,斯格好心俯身捡起来,放到了君哲松的手心。

那是……柔软还带着温度的肌肤触感,这……这是他身上的器官?!!

这是他的耳朵!!!

下一秒,夏府传出惊天动地一声尖叫:“救命啊!!”

君哲松一直知道秦音就是个小祸星,眼下他惊恐的眼中又对秦音有了一个具象化的形象怪物!疯子!女魔头!

“君哲松,我的耐心有限。

你再废话一句,耳朵保不住,那鼻子没了一定更难看了吧?”

秦音站在高处,以一种绝对的蔑视角度俯瞰君哲松的崩溃与脆弱。

地上这两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是她的亲生父母,而自己的存在确实也让君家分崩离析,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这结局,是否就印证了那位游方术士所预言的她秦音是祸星、灾星呢?

只是这些,秦音已经没心情去想了。

君家于她而言,她没有亲手摧毁就是要看他们一个个从高处跌落、摔烂。

看啊,多有意思。

只可惜,这游戏他们可以跟自己玩,牵涉上了外公,她就得换个玩法了。

君哲松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被切割下来的地方血涌如注,可他两个耳朵都拼命护住,只因为秦音刚刚说了……他第二句也不合格。

夏二爷身边的杀神斯格,从来只听夏燃吩咐,可他刚刚竟然这么听秦音的话,秦音吩咐动手的人,分明还站在秦音身后,还没过来。

所以君哲松才毫无防备。

可这样毫无心理准备的袭击,才是最能摧毁一个人心防的。

君哲松光是捏着手里软软的肉块,细想这肌肤的来处,就能吓得昏厥。

但他现在不敢晕,秦音早就不是刚入君家那个天真纯粹期待他这个父亲施舍一点,哪怕一点点重视与疼爱的小女孩儿了。

眼下她那么疯。

他要是晕过去,指定得被更残忍的手段弄死。

君哲松不敢赌,也没有赌的资本了。

他听见秦音还没去计较他的第二句问题,以为自己耳朵总算能保住一只了,眼中总算是升起希冀的光:

“别……别动手,我说,我如实交代。”

君哲松一开始是真想撒谎,反正撒谎除了容易良心不安,或者被道德谴责以外,就是最低成本的开脱武器。

而他的良心、道德早就被狗吃了。

撒起谎来那叫一个毫无心理负担,有时候骗得自己都信了。

可遇上秦音这么一个狠人,他完全可以相信,刚刚秦音的威胁,只要他持续嘴硬说谎,那大卸八块是没啥问题的。

可君哲松贪生怕死啊。

他不想死。

他钱还没花够,还没分到妻子名下的资产一半,他还有个大好的未……晚年呢。

秦音轻抬眉目,对君哲松这副懦弱胆怯的样子毫不意外。

唯利是图的男人,最根本的人性就是“自私”。

你或许威胁他的家人朋友没用,但一切伤感只要涉及他自己本身,那就不一样了。

“说吧。”

秦音微抬下颚,抓住一个君哲松不放根本不是她的目的。

她要的,是引蛇出洞。

更是要引一条冬眠已久的巨型毒蛇!

“我身上确实熏了东西,那是我父亲给我一个特殊香料的香囊,我不清楚它的成分是不是什么毓嫲草,我只知道我只要熏这个香靠近夏司令。

或许……或许会加速他的死亡。”

“他都那么老了,病都病了几年,不是也安然无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