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丁刺激大脑释放出多巴胺,织造精神放松的假象。
然而,alpha全身,尤其是大腿,紧绷的肌肉没有丝毫弛懈。
陈钺的表情有点懵,有点讶异,有点…委屈,有点……可爱。
闻辛觉得产生以上想法的自己可能是瞎了,也可能是彻底被陈钺气疯了。
睡袍坠至手肘,肩括胸挺肌丰骨劲的alpha牢牢扣住陈钺后脑,破开水面,恨恨地,把他往自己胸膛中用力压。
对峙数秒。
闻辛揪紧的心头一松。
原来,比多巴胺更美妙的是陈钺任他摆弄的姿态。
依旧缓不过神的闻辛支着大腿,五指放肆地抚弄陈钺的黑发:“嗯。”
闻辛将胸膛和快感核心全都敞开给陈钺:
“我不为难你。陈钺,把我舔硬。这几天的事一笔勾销。”
“否则,接下来的一年里,我都不会让你有一天消停日子。等到明年的今天,我一定会派一队武装直升机,用子弹和玫瑰盖满你的墓地。”
碧海青天,白日宣淫。
窗外巨大的海面与满室细小的水珠,仿佛格外偏爱这对至死方休的宿敌。
它们聚拢光线,将只差一秒便可额头交抵的男人们熔成一体。
闻辛飞扬的桃花眼蓄满缱绻的恶意。
“我仇人很多。你是最有趣的一个。”闻辛低声对陈钺说,
“所以,你看,我总是对你很好。”
alpha梦呓般的笑了笑:
“嗯……凭心而论,今天以后,你就是给我口过的人里最漂亮,最带劲儿的。”
“以后也不会有了吧。”
从发尾到颊边,从后向前,除了揍他,闻辛的手第一次摸遍陈钺的脸。
另一种意义上的手痒难耐。
闻辛用拇指轻佻又略显笨拙地摩了摩陈钺眼尾那颗失去遮挡的小痣:“会吗?还会有下一次吗?”
特别善于破坏古怪或暧昧气氛的闻辛轻易就点燃了陈钺心底阴暗潮湿的森林。
“想教我。”
今天一见面就挨了闻辛一拳的陈钺反转手背,擦了擦凝血的嘴角,说:“先试课。”
enigma挣开alpha的手,展臂降肩,屈膝前行。距离恰好,陈钺敛着呼吸,俯低修长的脖颈,半张脸没入池面之下。
这让闻辛恍然联想到他在纪录片中看过的狮子饮水。
最像的是,孤独的兽瞳锁定镜头,陈钺的视线套牢闻辛的嘴唇,夺走了他喉管内的潮意,激得alpha心跳加快。
闻辛嗓眼干痒,似乎体内的血液正从颈间泛起刺痛的咬洞中疯狂溢出。
可很快,气泡冒上水面。大约是因为不堪受辱,陈钺放弃似的抬起头。
闻辛毫无意外。他又抽了一口烟,掸落蓄长的灰烬:“行了。我这就打电话,请人买地建温室种玫瑰去陈钺!你大爷的,你爪子掐哪儿呢!”
淡绿水珠滑过陈钺线条完美的下颌。
他微微蹙眉,继续靠近闻辛。他一边轻车熟路摁进alpha大腿内侧,一边伸长手臂从置物架第三层摸出一把狭长的直剃刀。
陈钺挥开纤薄的刀刃:
“我有洁癖。”
差点被烟头烫到的闻辛挺直腰背:
“少来这套。我的卫生习惯很好,刚才在楼下也洗得很干净。我体贴我的每一位……等会儿,陈钺,你要干什么?你说你有什么癖?”
陈钺还在动,只是力气加重了许多。
手腕外侧几乎与那根蛰伏的凶器相贴,陈钺平静地同闻辛对视:“我有洁癖,我挑食,我必须让你变得更干净。”
额头跳起一遛青筋的alpha不可置信地看着陈钺,好像第一天认识他:“咱俩什么脏地方没滚过。上个月还滚过下完雨全是泥的草坪……不,不是,我说的是打架…你那什么眼神?你是不是觉得我傻,你有个屁的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