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晶琉璃似的细小泪珠坠在湿成绺的浓黑睫毛缝隙间,给金绿和海蓝色的瞳仁渡上一层水光,润得像两颗珍贵无匹的猫眼宝石。
艹,我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疼老婆什么的……暂时不作数了。
教训老婆,欺压enigma,比较重要。
真忍不住犯病。
太喜欢看了。这可怎么办。
以后想看又不舍得看的时候我该如何抉择?
怎么会有男人哭起来这么美,这么让人怜惜。
“你真的太娇了。但小公主就应该是这样的。”心头痛痒难耐的闻辛罩在enigma身上,双膝锁住男人大腿,强行掰开陈钺试图遮羞的手:“……力气真大,暴力甜心。啧,不是,陈钺,你跟我较什么劲儿啊。老实点,让我好好看看。”
闻辛的酒窝和他的求偶信息素兴高采烈地埋进陈钺颈窝,从里到外,一通乱蹭。
看到过分可爱的东西就想使劲儿揉捏他,玩命欺负他。饿意和施虐欲跟着起哄,alpha趁机用嘴唇把陈钺滑落的眼泪全吃没。
闻辛边说边亲,嘴上占尽便宜:
“你什么模样什么德行什么形状我没见过。咱俩以前在国安局打架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把你裤子都撕坏了…哈,你那个时候脸就红得很招人…早知道,我就应该再努努力,直接把你气哭。”
alpha双手扳起陈钺的脸牢牢捧着,拇指粗糙的纹络轻轻刮过enigma线条流利,泛浮红晕的下眼睑,掳走剩余的眼泪。
“还哭吗?我没看够。”闻辛舔了一口微湿的指腹,尝到滋味:“你就是活该被金屋藏娇的那种娇,陈阿娇,娇娇。”
相见短暂且珍贵。陈钺决定在明晚的日记里认真复习几遍今晚撒疯犯痴的闻辛。
enigma两指勾住alpha的项圈,往自己唇间一拽,语气平静:
“闻辛,你想看我的日记?”
闻辛笑了:“想。可这属于个人隐私,以咱俩现在的关系……我不方便偷看。”
陈钺那双鸳鸯眼错也不错地盯着alpha,点头:“嗯。但是需要等三天。”
闻辛亲了亲陈钺唇畔:“检查错别字?还是说日记里有什么我一点都不能看的秘密,比如,你和池崇,殷梵他们的大学校园往事。再比如,我们小公主的初恋……艹,你这什么表情,你还真有啊。行吧,毕竟你连出轨对象都有……应该是我。”
alpha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殷梵是中央调查局特殊案件专案组的总负责人。
池崇是下一任军情局副局长,曾多次参与抓捕闻辛的行动,也是唯一一个被alpha骂作王八蛋的高级公务员。
陈钺冷硬的关节抵着闻辛滚热的喉结:“…你跟我来。”
眼圈通红的enigma抿唇,松手又伸手。
陈钺朝着闻辛摊开五指和掌心:“把手给我。牵着手去。”
于是,脸均有不同程度变红的两个人十指相扣,站在了四楼书房门前。
陈钺刷指纹,房门解锁。
感应灯自动开启,柔和的光线洒下。enigma攥紧alpha的五指,示意略显讶异的闻辛看那一面墙。
墙上挂了一幅笔法细腻的山野风景油画,落款签字是Constantin。
画框下摆列着两排二十个带锁的水晶壁挂小柜。柜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无数一模一样的活页日记本。
“我从六岁开始写日记。”陈钺指了指最末那个比较空的柜子:“都在这里…有一半是关于我和妈妈的。另一半是关于我和你的。”
认识陈钺五年,闻辛第一次感到自己输得如此惨烈,如此幸福。
仿佛有一百只圆敦敦的小毛球挤在喉咙里,alpha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半晌后,闻辛咽了咽,才哑着嗓子说:“林检察官是十年前的冬至日离开的。小公主,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