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入京,最快也要四五个月才行。”

沈玉衡的眼睛亮了起来。

四五个月都不是?问题,只要不是?无药可治就行!

他让许太医很快写了一封密信,派了一个老家在苗疆附近的宫人,快马加鞭送信去。

系统担心地问:【宿主,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玉衡摇头。

他甚至不明白萧烬为何要对自己下蛊。

昨天?的事……沈玉衡完全是?被?动的,虽然脏了萧烬的手,但……

那是?萧烬死抓着不放!

要说有?错,还?是?萧烬错的更多一点……

沈玉衡想着想着又石化了,躲回被?子里装死。

他惴惴不安地等了一天?,萧槐和萧烬这父子俩都没什?么动作。

沈玉衡让宫人们留意萧烬什?么时?候回来,要是?看到他出现?,一定要赶快禀报他。

可是?一直到用完晚膳,他也没看到萧烬的人影。

茭白芸豆看不下去,一边收拾着冷了的饭菜,一边说:“沈妃你都等了他一天?了,九殿下怎么还?不露面……”

知道一些隐情?的周源默默低着头,没有?说话。

只有?沈玉衡的心情?出奇的轻松。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要是?他现?在遇到萧烬,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既不能问“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蛊”,也不能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哔】”……

实在是?张不开口啊。

然而,

当晚,萧烬还?是?回来了。

他返回清濯殿的时?候,宫门早已落锁,清澈月光铺满整个皇宫。

向来纵情?享乐的萧槐,已经许久不办宫宴,夜晚格外冷清。

沈玉衡刚沐浴完,就听?见?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响,一个人影倏地闪入屋中,反手关上了门。

比起关门,更像在摔门。

沈玉衡看见?少?年眼底积压着浓浓一层怒气的阴翳,不知是?什?么又惹怒了他。

他走?过去,想帮萧烬脱下不断滴水的外衣。

可当沈玉衡刚靠近,闻到一股浓郁到刺鼻的血腥味时?,才意识到那些不断滴落的液体是?什?么。

沈玉衡后退,萧烬却走?过来一步。

“母妃。”他披着血衣,嗓音还?透着炙热的沙哑:“你猜,我刚刚遇到了谁?”

“今晚,母妃引荐给我的那位宋大人设宴,孟谦也来了。”

沈玉衡一愣。

那是?原主曾经互送情?书衷肠的一个男人。

“母妃认识他吗?”

“认识。”

他只能说认识。

萧烬早就清楚他和孟谦什?么,明知故问,他不敢说谎。

“他说他碰过母妃,还?说……母妃入宫之前,已和他缠绵过无数次……”

“我怕他说的话,会传到父皇口中,于是?只能砍了他的脑袋,剁了他的舌头。”

“他死时?,似乎很惊讶……他还?以?为,我不敢当众杀人,可惜我还?是?杀了他。”

沈玉衡胆战心惊,下一秒就被?他捏住了下颌,强迫着抬头,疼的紧皱起眉。

萧烬审视着他的表情?,幽幽道:“我为了母妃才杀他,难道,母妃是?在怪我吗。”

……

不是?!

冤枉啊!

他是?疼的啊!

沈玉衡辩解:“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

“我知道。”

萧烬淡淡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