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看的胆战心惊。

他虽说没见过虞知意几次，但有幸见过她掐算受害者的生平的模样。

每次她都是游刃有余，还没见过她露出过这样痛苦的表情。

“虞大人，你没事吧？”

虞知意收回手，没管已经滴落到地上的汗水，眸中划过了笑意：“找到了。”

孙灿是个老实人。

身边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

所有人都说他为人憨厚善良，至诚至善。

他家里小有资产，他是家中的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哥哥十分能干，把家里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他，才能平庸。

兄弟两个的老父亲就决定，将家里的生意交给大儿子。

至于小儿子，没有才能的人就不要沾染这些东西了，每个月拿点固定的月银和分红，也足够他当个富家翁，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

所有人都以为孙灿会闹。

毕竟孙家虽然不是什么权贵之家，可家中的财产也不少。

光是给孙灿的月银和分红加起来，每个月就又二百两。

可见家里的生意有多赚钱。

但孙灿没闹，十分平静和高兴地接受了父亲的安排。

他自己置办了一千亩的良田，请了些长工来干活。

分红和粮庄出产的粮食所带来的收益，足够他吃穿不愁，富贵无忧。

长工们都说，他们的老爷为人十分和善，是个大好人。

今日，大好人孙灿按照往常的习惯去粮庄上溜达。

马车走在路上突然失控，险些撞到了一个女子。

孙灿跳下马车去向女子道歉。

目光在接触到女子的脸的时候充满了惊艳之色。

美！

太美了！

美的空灵，美的令人忘记了呼吸。

女子并未受伤，只是受了些惊吓。

她淡淡扫了孙灿一眼：“下次慢一点驾车，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样的好运气的。”

孙灿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声。

一场意外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孙灿的目光追随着女子，进入了不远处的客栈。

孙灿深深看了一眼客栈的牌匾。

是夜。

第398章 凶手是个老实人

天色刚刚暗下来，宵禁还没开始，街上到处都是行人，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

客栈内走出来了一个女子。

女子戴着面纱，虽然遮住了她的面容，却掩盖不住她的美丽和通身的气派。

阴暗中，一双眼睛贪婪的眼睛如痴如狂地盯着那道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人潮里，眼睛的主人才佯装若无其事地从阴影里走出来，跟了上去。

女子一路走一路逛，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而且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她走的都是人多的地方。

突然，在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巷子里传出了微弱的婴儿啼哭的声音。

巷子十分黑暗，没有半点光亮，就连月光也照不进去。

女子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抵不过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微弱，她抬脚迈了进去。

刚深入巷子不到两米，一只大手突然从她的背后探出，染着奇怪的味道的手帕盖在她的鼻子上。

她挣扎了两下，身体软软地滑了下去。

两只厚重的大手将她扛了起来，抱着她一路朝巷子的尽头走去。

那人将她放下，兴奋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