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动静,对方回头过来,说:“生科院早就对军情处的药物使用情况提出过意见。我对你的讯问是针对吕祺风的提人手段,只是工作。没有别的意思。”

虞小文在混沌中听到这句话,还有点恍惚断片刚才吕空昀对自己做了什么能有“别的意思”的事。反应了几秒,才咧嘴笑起来:“……真巧。你来工作啊。谁能想到……还能见到你。我以为这辈子就到这了,没想到还有剧情。”

“见到也不会怎么样。身体机能达标就会送回情报处。”对方回应说。

“……”

跟一个顶级Alpha在一个密闭车厢里共处。自己丑态百出,对方无动于衷。即使已经时过境迁,不再是敲诈犯,可再回到这场景中的虞小文心里仍会涌动起同种情绪,无法抑制。

他抬手,拽着对方系在颈上的红莓花勋章拉了一把,稍微靠近了自己。

他压住自己凌乱的呼吸说道:“身体?看来你知道犯人也是有人权的啊。你当那么多人面,都把我给逼得晕过去了。我身体就是你弄坏的。说句为了工作就完事儿了?”

虞小文用自己的脏手玩弄那枚红莓花,几乎像要把这个冰冷的材质榨出汁来一样在指间蹂躏。

他看见对方低下头,凝神注视着自己捣乱的手指。

然后又抬头说道:“不装了?虞长官。”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谓,虞小文愣住。手指动作也突然下意识停了。

吕空昀:“毕恭毕敬,装模作样,一口一个‘吕先生’的保安队长去哪儿了。”

“……”虞小文猛然察觉刚才在审讯室神志不清时,已经犯了致命错误。他说了“你说想杀我我就已经死了”。而这话,是吕空昀对郝大立说的。

这简直就是招供。看来吕空昀的审讯确实有效……也就是吕祺风不知道这句话的来由,否则自己已经被钉死了。

他惨着脸抿紧了嘴巴,不出声。看来自己还是适合做个警察,而不是罪犯。嘴太松了。

吕空昀又说:“本来让你随意拿捏的人,重逢后突然变成上位者,很难忍吧,多一秒也不想留下。”

“你这是什么话……不知道在说什么。”虞小文放开了红莓花,退回原位,把眼神挪向窗外,铁着头回答。

主驾驶那边没了动静,他就又转头去看,然后突然被捏住了脸颊。

“只有我们两个,别演了。”吕空昀的语气更冷了些:“跑就跑了,还回来干什么。既然你记得我说过再见面要杀了你,为什么还回来找死。你到底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还是从来都没有真的?真觉得我脾气就那么好能让你一次又一次涮着玩,一装可怜流眼泪我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