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低的,“这还不好办。”他把蒙脸的布扯下几分,看看两兄弟,眼中带笑,抬着下巴向两兄弟摊子后的芦苇荡一指,“跟我来吧!”

“你”何田记得要去拉易弦,就算她力气再大,也只是个女孩子啊!

易弦一拍她手腕,轻轻就把她拍开了,“你买狗吧!”他回头对卖狗女郎说,“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两兄弟还以为听错了,一看这位高挑的美人真的甩开何田的胳膊向芦苇荡走去了,再看看这长腿纤腰,还有今天早上在河上看到的漂亮脸蛋,哈哈一笑,急忙跟上去。

一边有个汉子还怪笑,“一会儿?哥两个不被看好啊!”

没人搭理他。

森林中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更加残酷的事情也不是从未发生过。

这时,有人捂着胸口大喊一声,“我的钱被偷了!”

众人再顾不上看热闹了,忙着检查自己的钱还在不在。

“这里有贼!”

“快去找那个官儿!”

何田刚才被易弦拍那一下不知怎么撞到了麻筋,整条手臂又酸又麻这可是她握枪的手啊!

她本能地甩动胳膊,再转过神一看,我的天,易弦迈开两条长腿走得飞快,察普家的两兄弟像两条流着口水的饿狼似的追着她,眼看就要走进芦苇荡里了。

这里的芦苇早就长得一人多高了,绿油油,密密麻麻,一走进去,就把人隐没在其中,再想找就麻烦了。

何田捂着酸麻的胳膊往芦苇荡追,跑了几步才察觉自己还背着装了十几斤盐和各种杂货的背篓,她跑回卖狗女郎的摊子,把背篓往地上一搁,“麻烦你帮我看一下,我”

女郎抓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别急。我猜你的同伴很快就能安全回来。你去没准会添乱。”

何田一怔,心里没了主张,想了想还是摇头,“姐姐,我也不是吃素的。”她一撩衣服下摆,露出连射火槍。

女郎只得松开了手,何田急急向芦苇荡追去。

追到芦苇荡边,何田傻眼了。

风吹过来,芦苇发出莎莎啦啦的声响,绿叶碰着绿叶,笔直的杆子之间只能看到更多绿色的杆子,再看看地上,有的是湿地,有的是泥汤子,难以辨明他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