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一分析,他投案的举动倒是挺合情合理。

“若他去投案是为了自保,那不攀咬孤是为了什么?”太子开口道,“是心存顾忌?”

“他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可见并不知道妻儿出事了。”门客道:“若他坚信妻儿都在祁州好好的,那此时主动投案,很有可能是在朝殿下示好。”

太子经他这么一点也明白了。

容庆淮是在告诉他,自己为了保住家小,不该说的一句也不会说。

“算他识相。”太子冷哼一声道。

“殿下其实大可不必过分担忧,事情虽然败露了,但一时半会还不至于查到殿下头上。”门客道:“京城这边咱们早已擦干净了屁股,不怕他们查,眼下最棘手的是怕陛下派人去豫州。”

太子想了想,“那就在去豫州的人身上做点手脚。”

他毕竟是一国储君,且朝中目前并没有能与他抗衡的其他皇子。

他唯一的心腹大患于景渡,常年不在京城,在朝中毫无根基。这就意味着,朝中之人多半都没有针对他的理由,稍微聪明点的就知道要对这个储君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