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这世上没别的在意之人,若是硬着头皮帮他们祈福,心却不诚,只怕反倒亵渎了佛祖。”于景渡道。
他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一旁的内侍来福都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但皇帝却似乎并没有不高兴,反倒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于景渡是他所有儿子里最不会奉承的一个,喜怒都写在脸上,野心也毫不隐藏。这令皇帝非但不觉得他不敬,反倒会因为他的坦然,而生出不少好感来。
可惜皇帝不知道,他这个看着毫不遮掩的儿子,不过是将他想看的东西拿给他看而已。就像很多伤人的猛兽,为了打消别人的防备,会适当展示一部分獠牙,让人看着忌惮却又不完全忌惮,产生一种“我能控制对方”的错觉。
这样一来,等他想伤人时,便容易一击即中。
被派往豫州的钦差,隔日便出发离开了京城。
与此同时,祁州段家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隐藏在暗处的探子终于按捺不住,冒了头,被于景渡派去的暗卫瓮中捉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