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钻。

“回来!”江继岩一把拽住他,“要是容小公子都没办法,殿下此番可就真的悬了,我劝你最好别去打岔。”

黎锋与江继岩不一样,他是于景渡的亲随,所以有守护之责。

但眼下他也知道,容灼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于景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而他就像是一个被放逐了的人一般,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

于景渡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可能会冻死在这个地方。

但他心口揣着的平安符,总是能在他陷入寒冷彻骨的噩梦之时,用那点微弱却持久的暖意将他强行唤醒。

最初,他偶尔会梦到容灼。

少年骑在马上,一身红衣,在雪地里策马时漂亮得不像话。

但不知为何,他无论多努力想要追上那个身影,最后都徒劳无功。

少年偶尔会停下来朝他伸出手,可每次他想要握住的时候,那匹该死的马就会载着少年走远,任他如何都唤不回来。

但这日不知为何,马上的少年弃了马来到了他身边。

于景渡静静看着他漂亮的脸,想拉住他,却又不敢妄动,生怕自己一伸手,人就会像从前那样再次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