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容灼太干净了,干净地像是一张白纸,丝毫未曾着墨。
这么干净纯粹的人,不该被他这么对待。
于景渡像是骤然惊醒了一般,掀开被子起身快步出了寝殿。
容灼对此一无所知,他翻了个身没摸到自己的人形暖炉,只能委委屈屈窝在对方体温尚未褪去的地方继续睡了。
而于景渡,则在外头吹了好久的冷风。
后半夜,他也没敢再回去睡觉。
他暗暗想着,在京城眼线太多,不好太放肆。
待离开京城,说什么也得让小纨绔知道他的心思。
不然再这么下去,他迟早要发疯……
第二天一早,黎锋便来汇报,说容庆淮已经被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