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送他的那块玉佩,心里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点甜意。
他想自己真的好没出息啊,不是正和对方生着气的吗?
但他生气是真的生气,可心中却也是真的熨帖。
容灼原本就不是个气性大的人,更何况于景渡当时易容成大壮的原因,多半还是为了他。
彼时的于景渡已经不需要再隐瞒身份了,在京城完全可以自由来去,哪怕要避着点别人的耳目,也有的是办法。所以对方刻意伪装成了周丰的小厮,还经常在国子学一待就是一整日,其目的不言而喻。
哪怕对方当时另有别的事情要做,可陪他在国子学虚耗过的那些时间,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容灼没办法否认,那些日子里,大壮这个人,确实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一想到这些,容灼脸上就忍不住有些发烫。
不过他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心软。还是决定要继续生一下气。
就算不为了这一次,总该把先前那两次补回来吧?
不然于景渡知道他好哄,往后不知道还要怎么拿捏他呢。
念及此,容灼便揣着那块玉佩上了榻,不打算管于景渡了。
他想,这回至少要生个三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