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小心翼翼上前将那几页纸收好,生怕容庆淮一激动给他撕了。

“要不到时候您上个折子让他别去了。”容灼道:“哎呀,忘了您已经不在朝中任职了,没法上折子了。”

容庆淮闻言险些被容灼气笑了,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心道宴王爱去不去,关他什么事儿?他就多余为了这个小兔崽子操这份心。

“你接下来怎么办?”容庆淮问。

“我先把这个拿给舅舅看看,若是他觉得靠谱,我再去细化。”容灼道:“首先得确认如今的边军补给中有什么药材,缺的又是什么,缺多少。然后想法子找个门路去找朝廷的人谈,谈成了之后再琢磨怎么制药怎么运输。”

容庆淮无奈叹了口气,他想问的是,宴王去了边关容灼怎么办?

但容灼显然没领会他的意思,不过话已至此,他也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人家宴王人还没走呢,这小子的心已经飞了。

另一边。

于景渡白天忙活了一整日,就为了晚上能跑去宅子里和容灼温存。

谁知容灼竟连续两晚都没露面,这可把他急坏了。

一开始,于景渡还说服自己,八成是容庆淮又拘着人不让出来吧。

但后来他越想越不对劲。

容灼明明已经知道他要上前线了,按理说应该珍惜现在他留在京城的每一天才对啊?怎么竟然比从前更疏远了呢?

难道是不高兴了?

于景渡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的经过,发觉容灼似乎真的有点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