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景渡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不打算给他机会。

“那你怕什么?”容灼问道。

“我不怕什么,我是怕你怕。”于景渡语气淡淡,这令容灼越发好奇。

他慢慢挪着于景渡身边,抬手在于景渡衣服上扯了扯,“沾着水不难受吗?”

“还行。”

“我真不偷看,你这样我看着替你难受。”容灼说着在他里衣的衣带上一扯,于景渡只看着他,并未制止。容灼只当他默许了,慢慢用手指勾住他的衣襟往旁边一拨。

里衣被水一冲,衣襟自动散开,露出了于景渡的身体。

容灼目光一滞,表情立刻僵住了。

只见于景渡藏在里衣下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小不一的伤口,有的已经快淡得看不到了,有的则像是新伤,估摸着就是近几个月留下的。

“怎么会这样……”容灼像是做错了事一般,伸手想帮他掩上衣服,却又有些不敢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