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慢慢就好了。”于景渡说着带他走到了后院的一处石台边。

他伸手在石台底下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木质方盒,但那个方盒打开后却是空的。

“我幼时没有什么朋友,有心事便会写在纸上,然后跑来放进这个木盒里。”于景渡道:“每隔一段时间,我会自己查看自己放进去的信,然后再给自己回信。”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容灼听了却觉十分心酸。

彼时的于景渡明明正是需要陪伴的年纪,却只能用这种方式倾诉心事。

这个小木盒对于景渡来说,应该就是一种类似于“树洞”的存在吧?

“木盒的事情,除了我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于景渡将木盒重新放回去,又道:“将来万一咱们因为什么事情分开了,到时候你若是想和我说话找不到我,就可以给我写信。”

“我给你写信还不如直接送到寻欢楼呢。”容灼笑道。

他只顾着关心这个木盒,倒是完全忽略了于景渡话里的玄机。

随后的几日,两人一直宿在寺中。

容灼每日都会跟着僧人们一起打坐,闲暇时则跟着于景渡去后山的菜地里帮忙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