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荡,心乱如麻:“不行,你没准备好……”
“没事,”张准干脆背过身,勉强抓住壁钩,塌下腰撅起屁股:“真的没事。”
“不行,”甄心摇头,他想的,那么想,可舍不得:“我不想最后一次见血。”
张准有些扫兴,或者说难堪,羞耻地转回来,他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去取悦这个男人,他那么想让他快乐,哪怕只一个刹那呢。慌不择路地,他跪下来,握住甄心昂扬的下身,一口含进去,一吞就吞得很深,几乎是自虐,甄心根本招架不住,失重地靠向门板,垂下眼一遍遍勾勒他的轮廓,粗鲁地揉搓他的头发,想把这一刻烙印成伤。
张准吞得作呕,就是这么呕,他也想说,别分手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吧,可理智尚存,戏散了,再黏着就是一个笑话了,时间会磨灭一切,这波热会退,这场病会好,他们终将忘记,走向各自前方的路。
分手的味道各式各样,有的是酸,因为曾经的投入竹篮打水,有的是甜,因为前方还有别人在等待,张准的则是腥,那种肉欲的苦味一直留存在舌尖,像长了脚,一丝一缕往心里爬。甄心和他分头从洗手间出来,他招呼也没打,直接回了酒店,3705,打开门,疯了一样收拾东西,衣裤、鞋子、零零散散,一只箱子装满,剩下的留给小邓走快递。
床头柜里是一些重要的私人物品,身份证、银行卡和少量现金,他拉开抽屉,一股脑掏出来,“叮”地一响,什么东西滑出来掉在柜板上,打着转慢慢静止,他看了一眼,鼻子猛地发酸,是一枚铂金戒指。
Tiger in my love。那天在美术馆,在那个僻静的洗手间,他趴在地上一点点找到的,那么小一圈金属,在反白的瓷砖便器当中,稍不留神就错失了。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拿起它,甄心的品味很好,大气含蓄的款式,他没敢戴过。这时候怯怯往指尖上套了一下,立刻做贼心虚地取下来,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戴在左手无名指上,那么妥帖,跟他严丝合缝。
张准想了想,他们之间只剩这个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快得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爱哭,甄心早前就调侃过。回想那些日子,哪怕小小的一个画面,都让他幸福得晕眩,他惊呼虔诚地在指环上落下一吻,站起来,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