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径洲笑了笑,“那你可真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了。”

“…什么意思?”宋听看着眼前的男人,喉口有点干,说话也变得艰难。

“你觉得谢祤真的没有发现余卿的心思吗?”许径洲淡淡道:“如果说一次两次就算了,但是余卿几次三番找上谢祤,让他填什么所谓的资料,就按照谢祤以往的性格,他真的会乖乖跟着余卿去吗?”

不会。

宋听瞬间就在心里给出了答案。

谢祤是什么人,宋听很清楚,脾气大、没耐心,懒得分半点精力给不相干的人。

“换个角度想,如果谢祤是故意跳进余卿的陷阱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许径洲三言两语挑破了残酷的事实。

宋听沉默了。

许径洲却并不给他留余地,紧接着就说:“当然是为了骗你上钩。”

男人的语调沉缓,嗓音低沉,无形中给了宋听极大的压迫感。

在这样极度束缚、极度不安的情况下,宋听居然能想象出事情的经过

元旦晚会前夕,余卿在教室外等,直到下课,他找到谢祤,说交换生的资料还是有问题,没有填好。

然而谢祤早就洞穿了这人的心思,便顺水推舟,跟着余卿去了教师公寓。

男人给他倒了一杯下了药的水,谢祤看到男人躲闪的神情,想都不用想,里面一定下了药。但他还是喝了。

按照余卿的计划,谢祤喝了水以后全身发热,他把谢祤带进房间,正准备动手动脚的时候。

谢祤忽然起身,拿过桌上的摆件砸破他的头。

男人昏倒在地,谢祤拿出手机给宋听打电话时,却看到屏幕里,定位的小红点正在往这里接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宋听已经来了,谢祤还是压下心中的困惑,先是将公寓的门打开了一道缝隙,随后去了浴室。

当公寓的门被推开,一切就像是谢祤预料的那样。先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余卿,然后听到动静,冲进浴室,看到了瘫坐在地的谢祤。

宋听的脸色越来越白。

许径洲随意地翘着腿,“他既有了正当理由收拾余卿,还测出,你是放不下他的。真是……一举两得。你知道余卿最后被他怎么安排了吗?出了这样的事,他没法当老师,被谢祤打断了腿,然后被冠上猥亵的罪名,扔进监狱,有谢家的施压,他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他说这话,语气里居然是藏着神经质般的兴奋,“你知道傅一又是什么下场吗?他被谢祤搞破产了,为了躲债,他们一家人都搬去别的城市了。”

宋听从没觉得时间有这么难熬,也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身处这样的情形。他咽了咽喉咙,涩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许径洲挑眉,“这些东西,只要给钱就能查出来。”

肯定不是只用钱,文里的许径洲地位高,手里掌握到的东西常人难以猜测。凭借他的势力,这些事情轻而易举就能被挖出来。

“那你的目的呢?”宋听又问:“你喜欢谢祤,所以想除去所有可疑的情敌?”

话一出口,宋听明显感觉到这周遭的温度冷下去了些。

许径洲轻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声敲了敲沙发扶手,“不止。”

宋听一怔,“什么?”

“我当然不止是要除去他身边所有可疑的人。我要他只喜欢我、只爱我,除了我,谁也看不见。”许径洲搓了搓手指,眉眼间泄露出难以察觉到的温和,说出的话却让人感到颤栗,“如果必要的话,打断他的翅膀,把他锁起来。”

“……‘宋听再次直面感受到书里这些人的恶心,“你这根本就不是爱,你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物件!”

他说到后面,是怒喊出声的。

可许径洲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宋听看着他这幅伪君子的做派,胃里翻涌起来,喃喃道:“你真是个疯子。”

“谢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