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小声唔咽着，身体无助地缩成一团。

“穆琳？”诺伊斯看着怀中明显神色不对的少女，轻轻拍拍她的脸，“穆琳，醒醒。”

少女在他的呼唤中悠悠睁开眼睛，花了点时间调整了下焦距，在看清他的脸后，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

“诺伊斯……”她扑进神官怀里紧搂住他的脖子。

“又做噩梦了？”诺伊斯安抚地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穆琳靠在他肩上点点头。之前在诺伊斯的插弄中精疲力尽睡着了，隐约听到他们说艾丽西娅失踪了，诺伊斯背着她满城四处寻找，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艾丽西娅找到了吗？”她问。

“已经没事了，乔舒亚正在照顾她。罗塞这边的事已经基本解决了，我联系了教廷，他们很快会派人来处理善后工作。你太累了，安心休息会吧。”诺伊斯将她身上的外套拢了拢。

罗塞的房子都太久没住人了，空气不流通，他干脆找了处干净的房顶，靠在一面石墙边休息。虽然现在正值夏天，但北地的夜晚还是透出些许寒气。

知道大家都平安无事让穆琳安下心来，但她再也睡不着，倚在神官怀里看着清澈的星空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鳞粉的后遗症，她现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幻境中的景象，梦魇般纠缠着她。她隐约觉得那并不是幻境那么简单，但是一股无名的恐惧感却让她不敢去细想。

“诺伊斯……”她犹豫着开口，“你在带我回教廷前，有听说过他们为什么要烧死我吗？”

神官似乎已经预感到她迟早会问，沉默了一会，平静地说:“是听过一些。”

“我过去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不然他们为什么那么恨我？”穆琳还记得当初她经受火刑时广场上爆发出来的欢呼，他们一定是恨极了她才会那么开心看着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