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的视线虚弱地落在尹悠身上，看见尹悠因为落水而略显透明的礼服前胸，淡淡的文身印记还未完全散去，他淡然的笑着。

尹悠知道，他知道了，自己其实就是陆嫣然。

保安将方唯初控制住，傅临州吩咐助理叫救护车。

尹悠走上前去，裴青寂虚弱地朝她伸手，尹悠蹲下，握住他的手。

裴青寂的的嘴里有鲜血冒出，却还是扯着嘴角笑。

“阿嫣，偷来的这八年，我很知足。很抱歉，我没有做到承诺的那样，让你做最幸福的人......”

“我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却只爱过你一个人，你相信我......”

“阿嫣，对不起，阿嫣，你可以原谅我吗？”

温热的液体一滴滴落下，尹悠不知道，那是她头发上的水珠，还是她的眼泪。

裴青寂抬手想为她擦眼泪，“阿嫣，不哭，我的阿嫣笑起来最好看了......”

在触及到尹悠眼角的前一秒，裴青寂的手无力地垂下去。

尹悠木讷地挤出一个笑容，“你看，我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