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只认真地思索他临走时留下的话,冷不丁问:“难不成那小子是正儿八经打算同我厮混的?”
芳凌愣住,诧异道:“娘子怎么犯起了糊涂来,太子与你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
崔文熙点头,“我俩确实不太可能会凑到一块儿,他是一国太子,且比我小六岁,虽然我身世背景不差,但嫁过人,且还是他的前婶婶,并且之前还背着无法生养的名声,他怎么可能会为我的前程考虑?”
芳凌:“正是这个道理,先前娘子有孕,奴婢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还替娘子高兴,后来还是娘子点醒了奴婢,你与太子之间阻碍重重,怎么可能会凑到一起?”
崔文熙想了想,“不过他临走前说过的话也确有一定的道理,明明可以用权,却偏要诱哄,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芳凌不以为意,“那又如何?”又道,“奴婢不信他可以为了娘子与宫里头的帝后忤逆,求娶你这个前婶婶为正宫娘娘,太子若真这般做了,奴婢才彻底信服他是有把娘子放到心上的。”
听了这话,崔文熙错愕道:“你疯了。”
芳凌试探道:“倘若太子真这般做了,娘子敢不敢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崔文熙怂了,“你莫要开玩笑,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清楚得很。”
芳凌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对于太子来说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几乎得与整个世俗伦理抗衡,关乎到前朝、后宫与世人眼光审判。
之后没过几天崔文熙便回了长陵坊,现在已经是冬天,她怕冷,屋里已经开始供应银碳。
闲着无聊时她会翻看县志打发时间,炭盆里再烤两颗芋魁,很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