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爬到了脸上,桃花眼里染了窘迫,艳得要命。

那种娇气的忸怩一下子就把崔文熙带回到假山里的场景,当时他也是这般手足无措,跟林间小鹿般慌张。

许是那模样叫人生出欺辱心,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永宁嗜好年轻幼嫩的少年郎了。

干干净净纯白如纸的俊俏郎君,才十八岁的年纪,模样又生得讨喜,特别是忸怩不自在的青涩模样,真真叫人把持不住。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崔文熙干咳一声,仓促收回视线。

赵玥迅速整理混乱思绪,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故意道:“打开让我瞧瞧。”

崔文熙依言打开木匣,小心翼翼把棋盘取出,将其舒展摆放到桌上,盒子里的棋子也取了出来。

进屋来的平阳说道:“京中人都知道镇国公嗜好专研围棋,四皇婶必得了真传,不若就以这张焉棋与二郎手谈一局,看谁更厉害?”

赵玥饶有兴致地拣起盒子里的白子,轻轻摩挲道:“我倒是极少见过四皇婶对弈。”

平阳:“我跟你说,四皇婶最是精通棋艺,女红最差,二郎若不信,可以比比看谁更能耐。”

崔文熙受不了这高帽子,“平阳莫要瞎吹捧。”

赵玥瞥了她一眼,“先前四皇婶说求我开个恩,这张焉棋我甚是喜欢,可是贿赂朝廷官员委实不妥,我身为监国太子,倘若知法犯法,不免落下话柄。”

此话一出,崔文熙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认罪道:“这是妾身的疏忽,还请殿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