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醉言醉语道:“我要疯了。”

薛嬷嬷:“……”

赵承延:“雁兰让我心疼,她存了死志。”

这话令薛嬷嬷皱眉,“郎君何出此言?”

“今日崔氏去过别院,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雁兰跟前提起去母留子,且还搬出中宫替她做主打发雁兰。雁兰听后被吓晕了,醒来求我放她回魏州,求我饶她一条性命。”

薛嬷嬷沉默不语。

赵承延继续道:“嬷嬷,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薛嬷嬷无奈回应,“那女郎是个通透的,定然想为自己谋个前程。”

赵承延:“在魏州时,她曾救过我一条性命,可是如今,我不仅要她替我产子,还要她的命,你说我混不混账?”

“这……”

“我是对不住她的。”

“可是元娘定然容不下她,郎君可又想过她的处境?”

“我不知道。”

“郎君逃避也不是个法子,既然当初请了中宫来劝和,待雁兰产下子嗣,元娘是可以名正言顺把孩子抱养到膝下,再请皇后出面把雁兰处置,郎君都是没有权利阻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