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仔细想来,他多半知道三郎外放要找他讨要人情了。”

提到这茬,崔文姜道:“我曾听你说过,是用张焉棋把他引到平阳府的。”

崔文熙点头,“当时他说我若赢了他,便看在平阳的份上应允三郎的事,那日我们对弈了莫约两个时辰,故而熟悉他的手法。”

崔文姜无奈道:“你瞧瞧人家的手段,知道你定然不会走庆王的门路,预先就已经给你下了套子,等着你钻呢。 ”

崔文熙:“……”

她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

崔文姜继续道:“我还一直纳闷,倘若宫里头真看重崔家的颜面,不可能大哥通融后还是这般,眼下看来是阿姐打通了这个关节,方才有三郎的前程。”

崔文熙觉得头有点痛,“那阵子一直在跟庆王内耗,从未想过这些内在因素。”

崔文姜严肃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怕长公主她们也不曾想过太子会生出这等心思来。你毕竟是他的四皇婶,要命的是且还没有生育,他是太子,往后是要承大统的人,再说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重子嗣的?若太子真有心思,于阿姐来说并不是福气,反而是祸端。”

崔文熙皱眉道:“你莫要唬我,这还只是猜测。”又道,“我比他大了整整六岁,又曾是皇婶,他莫不是疯了?”

崔文姜不以为意,“你忘了武帝了?当年武帝娶了燕氏母子,还封了庆王爵位,一个没有赵家血脉的外姓亲王,你能找出多少个这样的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