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小脸严肃起来,“女君还是不要说笑了,我二哥哥绝无可能去东海当你的面首。”

阳光正好,狻猊打了个哈欠,荼鼠小小的一只,趴在它头顶打盹,它这一动,差点没滚下来。

“你养面首我没意见,但右右的二哥,不行。”它慢吞吞地伸出爪子,把荼鼠推回原来的位置,口吐人语:“还有,你平时克制一点,这样的事,好歹别搞得人尽皆知。”

南柚有些诧异地看着狻猊语重心长地跟明霏说这些它平时压根就不会说的话。

茉七凑近,在她耳边低语着提醒:“兽君曾说起,狻猊一族,世代与麒麟通婚。”

它们这样的天地异兽,受天道压制,子嗣艰难,当世只存在一只,万万年之后,麒麟蛋和狻猊蛋出世,一个在深渊,一个在东海,这个时候,往往也意味着老一辈的身陨。

如此,新的来,老的走,生生不息,宿命注定。

南柚不知还有这样的内情,她诧异好一会,看向狻猊的眼神,带上了某种不可捉摸的意味。狻猊一愣,旋即跳了起来,“都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跟她没关系!”

南柚安抚似地摸了摸它的额,狻猊立刻没了方才咆哮时的凶气,舒服得眯了眼睛,从喉咙里发出黏黏糊糊的咕噜咕噜声。

院子里的氛围让人觉得舒服,流钰一直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他眼睛十分好看,笑起来给人温柔儒雅的感觉,明霏原本想不咸不淡地将狻猊的话怼回去,但看着他一笑,那些话语就像是插翅飞了一样,她再蹙眉去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女君。”流钰感受到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问:“我脸上,可有不妥之处?”

明霏摇头,神情坦荡:“你生得好看,比东海的鲛鱼妖都好看。”

“女君的王宫里,藏了许多鱼妖吗?”他看着南柚和狻猊低声嘀咕的样子,眼底漫出一层极温柔的笑意,话却是对着明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