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报!”

他断气时,眼睛还睁得溜圆。

清漾扑过去,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颤着手指,哆哆嗦嗦去探丹青的鼻息,而后蓦然跌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整个人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绝望的意味。

南柚的心凉了下来,嘶嘶冒着寒气。

丹青死了,她最后能够证明自己,证明孚祗的方法也没了。

“伯父,伯父。”清漾哭过之后,乱爬带挪地扑到星主的跟前,她手脏兮兮的,带着血污,拽着他的衣边,小狗一样的可怜,一边摇头一边道:“清漾相信此事跟右右没有关系,是清漾口不择言,牵连无辜。”

她的眼神黯淡得看不见光,从袖子里取出一物,递到星主的手上,“但请伯父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将孚祗处死,为我死去的三位从侍,申个公道。”

星主看着那块他曾经赐到横渡手中,用作他进出宫廷的令牌,神色复杂得不像话。

最终,他手指动了动,拿起了那块令牌。

南柚的心,顿时跌落谷底。

炬钭神色毫无波澜,他似催促般地提醒:“南咲,谁是谁非,你心中该有数。神山规定在此,这从侍,太没有规矩。”

宽大的袖袍下,南柚的手指冰凉,很轻地碰了一下孚祗。

四目相对的短暂瞬间。

他仿佛看到了她眼中闪现的一行字。

我送你走。

果然,在星主出手擒拿他的那一瞬,南柚错身,手中清凤的光芒陡然爆发,几道空间涟漪到他的身侧,她推了他一下,轻喝道:“快走!”

“快走啊!”她有些着急,空间戒中,不断有防御类的法宝飞出来,罩在他的身上。

狻猊飞快反应过来,它吼的一声,仰天怒啸,声浪滚滚,双爪落地,神殿的地上,上好的仙金也撑不住这样的力道,崩出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纹路。

“放肆!”炬钭手掌往半空中一抓,被狻猊险之又险偏头避过。

南柚没想跟他们硬碰硬,因为根本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