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送他们出的院子。
等出了王宫,其中一名神官擦了擦额上一层的汗,对另一个道:“吓死我了。”
另一个沉稳些,但也叹了一声:“若不是知道圣女现下还未苏醒,我险些以为那茶里添了毒。”
远古时期,月落圣女愣是以一己之力,将冷清了不知多少年的神宫搅得鸡飞狗跳,神主眼睛一闭,随便她闹,但有的时候真恼了,一些旨意,都是由他们两个去传达的。
很长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导致无数年过去,再看到她,这腿骨还是没由来的一阵软。
神官出王宫之后,南柚解了身上的鹤氅,大步跨出正厅的门槛,往私狱的方向去了。
私狱是孚祗一手建立起来的,是主刑罚之地,除此之外,也含括了其他不少领域,只为南柚一人做事。
孚祗走后,私狱的调令便暂时到了流钰的手中。
私狱建在底下,占地极大,由数个宏伟的地宫和数十个大型灵力阵构建而成。地面上天气不好,夜里才下过雨,地下就更不必说,阴寒的风像是磨骨的刀,刀刀往人肌肤上割,南柚和流钰并肩,朝着私狱最里面走去。
约莫走了一刻钟,沿路的人低着头,朝两人无声敛眉躬身,一直到长长的曲道尽头,两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除了狻猊和荼鼠,流芫也在里面。
清漾缩在角落里,也不说话,目光空洞无神,像个提线傀儡,纤细的手腕被厚重的枷锁捆着,长而粗的铁链上施着秘法,她嘴唇乌白,上面破了皮,流出了血,又结成了痂,比那日在殿上污蔑孚祗的模样还惨些。
流芫在妖界就是掌牢狱刑罚的,墙头挂着的各类刑具,每一样,她都能玩出不同的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