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十几日,南咲肉眼可见的憔悴了,多少万年也不变的容貌发生了变化,鬓边生出了白发,哪怕只有几根,也十分惹眼,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大圈。

他喉头哽咽,上前重重地抱了抱她。

温热的,鲜活的,哪怕下一刻就蹙着眉推开了他。

狻猊警惕地上前,将南柚护在身后,张口就是嘲讽:“干嘛,想救清漾?连亲情牌都打出来了?”

说罢,它侧首,有些不耐烦地朝里头高声喊了句:“打用力点,都没吃饭呐?!”

期间,南咲的目光一直落在南柚脸上,那种眼神十分复杂,也沉重,反倒是对清漾的惨叫声熟视无睹。

不太像是来救人的。

南柚将鬓边的发慢慢挽到耳后,声音冷极了:“你若是为了清漾而来,就死了这条心,她的命是欠孚祗的,任何人来求情都没用,特别是你。”她吐字有些重,“若你来,是觉得从前对不起我,错怪了我,想要弥补,那便更不必。”

“我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好谈的。”

南咲手掌颤了颤,他静静地站着,承受着她丢过来一句接一句似刀子的话,感受着她的厌恶,她的冰冷,才终于让自己从冰棺和灵堂前抽离。

“……”他嘴唇动了动,嗓子哑掉了,第一次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他道:“活着,你活着就好。”

活着就还有弥补和修复的机会。

他还没有彻底失去她。

南柚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活着,还不如死了。”

流钰站在她身边。

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