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她再三道:“待会若是要发作了,你便同我说。”

一般来说,只要她在身边,他能安静很久,体内破坏的冲动也更容易平复压制下去。

孚祗颔首。

青鸾院里,流钰和流芫得了消息,也都在院子里坐着,南胥追着灵蝶乱跑,额角淌着汗,小脸通红。

南咲也来了,他憔悴了很多,独身一人坐在长亭中,几个小辈也上前见了礼,但终归没什么话可以多说的。

流枘也不理他。

不远处的石桌旁,穆祀、少逡、狻猊等人凑在一起玩牌,狻猊照旧是没心没肺的性子,荼鼠在它肩上站着,两个小家伙满脑子都想着赢。

穆祀则有些心不在焉,玩着玩着,目光就往院外飘去了。

少逡见到这一幕,也只有摇头的份,在穆祀不知第几回侧首的时候,他拍了拍他的肩,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前尘往事,过了便过了,耿耿于怀,岂不是为难自己。”

穆祀笑了一下,多少带着些苦涩的滋味:“我无事,她过得好就好。”

少逡迟疑半晌,道:“那你自己呢?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